此时。

赌场众人无不是目瞪口呆,皆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过去。

此间。

那白衣男子静坐于椅,他并没有回应,甚至连瞧也未曾瞧一眼,只是端着酒壶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张冷峻的脸上,像似没有什么任何情绪色彩,很平淡,像寂海般,没有一点波澜。

“金家子弟今日不小心触犯了公子,还望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他们……看在他们年幼无知,不知公子尊威的份儿上,饶恕他们,在下……给公子您……磕头赔罪……望公子宽恕!”

大乾真人跪在地上,恭敬着,恳求着,害怕着也恐惧着,砰砰砰磕着响头!

这一幕把所有人都吓蒙了。

“老祖,您……”

金俊和金辉二人正要开口说话,大乾真人顿时大喝道:“畜生!还不快给公子磕头赔罪!”说罢,他摁着二人的脑袋直接砸在地上。

这一幕太诡异!

诡异的已经不止让人感到匪夷所思,而是开始毛骨悚然起来,哪怕是见多识广的言老此时此刻也屏住了呼吸,神情惶恐,瞪着眼,张张嘴,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

这个白衣男子究竟是谁!

其他人或许不知道。

只有大乾真人心里清楚。

尽管已经从洞府那里出来两天,不过当时发生的事情至今还在他的脑海中回荡着,挥不走,驱不散。

他永远也忘不了眼前这人的恐怖,抬手雷霆,千钧之力,弹指抹杀,横行而又霸道。

他不知道古清风究竟是什么人,也不知道古清风的实力究竟怎样。

但他知道古清风杀起人来如屠狗般容易,连九华同盟拥有特殊血脉的慕容飞在他面前也都不堪一击,神秘的魏青魏大人,在他面前连头都不敢抬,然而,这一切并不是他今日跪在这里的真正原因,实则是在洞府的时候,他亲眼目睹古清风一个吸纳下去,将洞府之眼数之不尽的太阴灵气尽数抽了个干干净净。

那可是太阴灵气啊!

寻常之人吸纳一抹都需要几年甚至数十年去炼化,即便如他紫府丹田里面一颗温养了千年的精纯金丹,最多也只敢吸纳一点太阴灵气,再多的话,他的金丹承受不了,他的紫府丹田、经脉都承受不了。

而这个人却一口气将洞府之眼里面亿万之多的太阴灵气抽了个干净,而且丝毫不受影响。

大乾真人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如此强横,但有一点他心里十分清楚,那就是眼前这个人的存在极其恐怖,恐怖的远远超乎想象,更是恐怖的根本不是自己能够招惹的。

这时,赌坊的小厮走了进来,他是来给古清风送酒的。

当小厮回来看见这一幕,也吓傻了,提着储物袋愣在那里。

“费奎。”

终于,那白衣男子站了起来,只是并没有理会磕头的大乾真人,而是将杯中酒喝完之后,叫了一声费奎的名字。

“公子爷。”

费奎躬着身,轻声回应,声音有些颤。

“结账。”

留下两个字后,古清风走过去,从小厮手中接过储物袋后直接走了。

就这么走了。

他自始自终都没有理会大乾真人,哪怕是临走之时,也未曾瞧一眼。

“言老,酒钱几何?”

费奎问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