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年前,宫婕萱眼中露出绝望之色,看着自己所处的时空崩坏瓦解。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遭遇此灾,自己明明只是要去救人,怎么会突然遭遇如此怪事?

而在她的前方」许应、太一、华道主和洞玄等人被压迫得浑身是血,血液从毛孔中一滴滴挤出,让他们的肉身几乎变得干瘪下来。

道尊大道波动,压迫实在太强横了。

就在他们几乎承受不住之时,突然,来自未来的大道波动如同退潮一般,威力飞速降低,太一又惊又喜喝道:「道尊受伤了,道尊受伤了。」众人也各自喜出望外,这并非大道退潮,而是未来世的道尊大道受损。「我们帮助了罗太宗让他击伤了道尊,」众人欢喜无比。

「罗太宗果然厉害,不愧是道盟中人,连道尊这等存在都能击伤!」太一笑道:「他虽是暴君但对我彼岸有功,这次可以说化解了燃眉之急。」玄女圣王道:「他此次与道尊决战,只怕受伤不轻,太一道友,这正是铲除他的最佳时机。

太一闻言心中微动,就在此时,华道主突然身形一动,从这片时空中跳脱出去道:「太一、此间事了……不要再来寻我,否则杀了你。」

剩下的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各自面带杀气,此时危机解除,等待他们的便是杀劫中的争渡,此时的彼岸道主和天境道主怡恰是生死大敌。众人一言不发,突然化作一道道流光、从时空中跳脱出去,太一、天成子、玄女等人一拨,洞玄、岑溪等人一拨,各自离去。

双方都尚未准备好,现在动手,对他们都很不利;过去的时空中只剩下许应一人,许应仰头四下打量,只见随着他们与道尊的神通对抗结束,崩坏的时空和因果也渐渐恢复、只是因果轮回会在不经意间有些细微的修正。

「喂。」

突然一个声音将他惊醒,许应循声看去,只见宫婕萱就站在他的对面,并未离开,许应你是回来杀我的么?「宫婕萱询问道!

许应微微一笑,伸出手指轻轻在她额头点了一下,挥手间抚平了时空,回归现在,宫婕萱失魂落魄的看着这一幕,突然她想起来自己的责任,奋力冲向正在对灵虚子痛下杀手的许应杀去,她催动鸿蒙大道,掌心鸿蒙紫炁氤氲,如有一株小巧的混沌灵根自紫气中生就,蕴藏无限威能,向许应的手掌迎去。

就在此时,她目光的余光突然扫见灵虚子,陡然间凭空消失,她心中疑惑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她又看到灵虚子陡然间再度出现,只是出现的这个灵虚子比之前的灵虚子更强,这个灵虚于有些惊怒、正向一侧攻击,以造化为刀,向那里斩下。

更为古怪的事情出现了,先前消失的那个灵虚子突然间再度出现,像是被人从时空中抓回来,接着被一道强横的指力洞穿,同一时间那个实力强横的灵虚子突然间如尘沙般散去不复存在。

更让她惊骇的是一具尸体突然从时空中跌落下来。

「轰」宫婕萱的手掌与许应的手掌碰撞,两人身躯各自微微一晃,宫婕萱连忙道:「许道友,灵虚子多有得罪,还望许道不计前嫌……」她说到这里突然停住,可是灵虚子经死了啊。

她回头看去,看到了灵虚子和另一人的尸体,宫婕萱走上前去查看那具尸体,却是天境的另一位道主平遥子的尸体,她脑中一片混乱,带着平遥子的尸体辞别许应,匆匆去见平遥子。

四百四十六年后,天绝城宫婕萱匆匆赶来,张开双臂,挡在岑溪等人与许应之间,喝道:「至于平遥子谁也没有证据他是死在许道友之手。他只是尸体出现在现场而已了,待到关于平遥子之死解决之后,宫婕萱返回商都,面色阴晴不定,想起今日种种,突然鬼使神差回忆起四百四十六年前自己看到另一个许应和平遥子的尸体的怪事!

她心中微动唤来洞玄,吩咐洞玄择机除掉许应。

又唤来巫溪道:「你前往天,告诉道尊,许应调运时空轮回之类的神通,在四百多年前格杀灵虚子、平遥子一事。」

又过了些许年,宫婕萱来到天绝城等候许应求教九道循证,她等到的许应像是换了个人,儒雅温和饱学诗书出口成章,让她不觉想起第一次遇到许应时,许应屹立在时空中,轻轻地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这一刻、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脑海中,她知道那只是许应的潜意识作祟,但还是难以自拔。

这时,洞玄子、巫溪等人寻来,来到她跟前便上下打量,询问道:「姑娘没有大碍吧?」

宫婕萱心中纳闷,笑道:「我能有什么大碍?」

洞玄子等人见她无事,这才舒了口气,毕竟许应那一击实在凌厉至极,倘若击中宫婕萱,只怕这位姑娘小命难保,会被他直接抹杀,他们虽然对道尊恨之入骨,但对宫婕萱却没有那么大的愤恨。

洞玄子看着宫婕萱迷茫的眼神,心中有些迟疑想要告诉她隐藏的真相,只是犹豫再三还是没能说出口。

「为了天境、不能告诉她真相,否则她离开彼岸,便少了一位鸿蒙道主,彼岸的劫运便无法演变为寂灭劫。」他心中默默道:「现在我们要做的事,只有一件,一件事是趁机除掉道尊;另一件事,是回到彼岸安然受劫。」

岑溪咳嗽一声,道:「姑娘既然没事了,那么我们便告退了!」众人互视一眼纷纷起身告辞。

突然,宫婕萱笑道:「洞玄子你留下来。」

洞玄道主迟疑一下,停下脚步,目送岑溪等人远去。

高宫婕萱来到他的身边,看着岑溪等人离去,突然道:「你们与许应、太一等人联手对抗的便是道尊罢?」

洞玄道主身躯微震向她看来。

宫婕萱叹了口气道:「当年我看到了你们,也听到了你们的声音,知道你们在对抗我父亲道尊,只是这些年来我始终想不明白这一点,洞玄道兄,你能告诉我原因么?」

洞玄道主沉吟片刻,道:「姑娘,你快些逃吧,逃出彼岸,还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