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彼岸的其他地方,如光明境湮灭的情形,比比皆是,光明境尚且没有抵挡之力,更何况其他地方?

道纪天上,两大道主的掌力交锋,一个太一大道最为完美,一个因果大道境界最高,两人此番交锋,神通威力竟然不相上下,太一道主此刻道心稳固无比,心中涌出强大的信念,此刻是他道心最为强盛的时刻,即便林道主催动因果神通,乱他自身,他也丝毫不为所动。

先前他道心有缺,但是现在封锁了虚空,让他道心在无阻碍,林道主即便想干扰他的道法,也难以奏效,他们四周,漂浮着一件牲先天灵宝,散发出惊人的威能波动,仿佛无主之物。

林道主与太一碰撞的一瞬,突然一道霞光贯穿一座鼓楼,鼓楼飞起,向太一撞去,同一时间,太一的大道霞光催动九鼎与鼓楼碰撞,两人在灵宝之间极速飞行,各种神通层出不穷,林道主身后大道霞光屡次迸发出无量光芒,光芒中竟有太古时代的一尊尊古神的种种异象,让因果道力愈发高涨。

太一修为雄浑,太一大道已经尽善尽美,大道混元,面对林道主身后的异象也丝毫不憷,他性格沉稳,稳扎稳打,一边与林道主正面交锋,一边三千大道霞光不断卷起,一件件先天灵宝向林道主轰去,又有大道霞光飞起,斩向林道主,锋利至极。

斩杀三大道主,他有经验,毕竟罗世宗罗道主便是死在他的手中,练就虚空大道的罗道主,战力之高,神通之诡异,并不比林道主孙色,但罗道主还是死在他的手中。

眨眼间,林道主便落入下风,然而他身后的各种大道霞光震动,便见那万干古神虚影之后浮现出道灰飘雪,苍茫无际的景象,无数半神和不计其数的人族站在阴风和道雪之中,浑身腐烂,露出白骨,这是死在彼岸道替事件中的半神和人族的因果,林道主将因果大道催动到极致,让这段彼岸因果显现出来。

[轰]两人掌力碰撞,林道主咳血,却面且狰狞,身后道光再度大方光明,道雪之后,无数死难的天镜人影影憧憧,立在黑暗之中,脸上鲜血流下,肢体不全,带着无尽的怨念向林道主和太一看来,怨气滔滔,哪怕倾天河之水亦无法洗去,天镜宇宙,死在彼岸人手中的天镜人何止百亿,这股怨念也被林道主练做因果道力,壮大他的实力,向太一疯狂攻去,喝道:太一,我的悟性远超过你,绝不会死在这里。

许应微微皱眉,心中愈发不安,这一刻,他感应到自己补天的十九种天地大道有些不稳,他立刻祭出第一圣地,催动第一圣地,但见十九种天地大道冲天而起,弥散在彼岸宇宙之间,稳固大道。

同一时间,祖神远远飞来,声音隆隆作响,两位道友住手,天地大道不稳,再打下去,只怕要出大事。

然而林道主此刻已经将因果又大道提升一个台阶,但见已故的诸多道主虚影浮现出来,因果道力扭曲纠缠,提升他的实力。

祖神怒不可遏,手提开元神斧杀气腾腾,喝道:林传庭,你将过去的因果拉入现在,扰乱因果秩序,因果错乱便生劫运,劫运演杀戒,坠入寂灭,还不住手。

林道主哈哈笑道:倘若我不能胜,那么彼岸也没有存在的必要,大不了一切寂灭,重归混沌,再开洪源,我依旧是天地主宰,他身后的因果道光中,那一尊尊道主虚影像是活过来一般,各自惊讶的东张西望,有人则抬手打量自己的双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

洞玄子见状,心头一突,飞速道:许应,情况有些不对,只怕真的要被那尊古神说对了,林道主将过去因果拉入现在,因果已乱,你看那些死掉的道主,就是因果崩坏的征兆。

许应目光扫过去,但见因果道光中一尊尊道主正在试图走出道光,他们因为死亡所以从世间消失,而现在,林道主强行将他们的因果拉回来,导致因果错乱,死亡与消失,也就不再是因果关系,他们死了也可以活在人世,而现在,这些道主正在试图突破这一层因果关系。

许应连忙喝道:祖神快来帮忙,稳住彼岸大道,不要让大道崩溃。

祖神飞来道:啊应,有办法阻止他们吗?

许应摇头道:就算太一肯停手,林道主也不肯,师祖,我们稳住这十九种天地大道,只要天地大道不破,就算彼岸道主死而复生也不可能走入现实。

祖神和洞玄子急忙助他催动第一圣地,从圣地中飞出的大道光芒愈发明亮。

此时太一道主已经败落下风,依旧稳扎稳打,没有丝毫败象,哪怕林道主的因果道力不断提升,也不能奈何他分毫,甚至他的太一大道运转得愈发如意,彼岸便像是他的太一洞渊,天地大道便是他的道力源泉,他的实力还在不断提升,虽然缓慢,但却依旧可以威胁到林道主。林道主双目赤红,勐然大吼一声,身后重重因果道光之中,浮现出罗道主的身形,疑惑的打量四周,突然罗道主棺椁飞来,彭的一声炸开,与罗道主的虚影相容。

这一幕,让许应心中一沉,祖神和洞玄子顿感压力急剧上升,十九种天地大道随时可能崩碎,这时因果道光中又有混沌之气涌出,华道主自混沌之气中冉冉升起,许应、祖神,洞玄子同时暗道一声:糟糕。

突然华道主尚未完全形成的身躯破灭,化作滚滚混沌之气消散,他的因果仿佛被一股神秘莫测的力量从彼岸完全抹除,许应三人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林道主的身后重重道光之中出现一个伟岸的身姿,逐渐由虚转实,许应看到那个身影脸色剧变,罗太宗的身形出现在因果道光之中。

[卡察]这一刻,彼岸的所有人耳畔都传来了一声脆响,像是什么东西不堪重负,被压得裂开发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