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远的脸色顿时便阴沉了下来,对方不但自以为是,还出口成章,他犹豫着要不要给其两记耳光。

作为市局一把手,若是扇教师耳光,容易授人以柄,而且教室里的孩子正在向着窗口张望。

“行,你很好!”凌志远一脸阴沉道,“你舅舅是副县长就了不起,是吧?”

“就了不起,你能怎么着?”黄金才的脸上更为张扬了。

走位主管教育副县长的外甥,黄金才自认为在茂城教育系统,谁也不敢动他,这才有恃无恐的。

“严局长,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教师,我建议将他驱逐出教师队伍。”凌志远一脸阴沉道。

听到这话后,黄金才非但没有任何畏惧,反倒更为张扬了,出声道:“我根本没有教师编制,你怎么驱逐我?”

“严局长,他没有教师编制?”凌志远冷声喝问。

严玉书恨不得一脚踹死黄金才,心里暗想道:“老子见过找死的,没见过你这样找死的,真是傻叉!”

“凌局,由于城关镇中心小学教师短缺,这才……”严玉书一脸苦逼的解释。

黄金才起先在城关镇镇政府的,一次酒后,将主管科长的头开了瓢,镇长亲自给吕县长打电话,请其将他弄走。

吕县长无奈之下,托关系将其弄到了城关镇中心小学来做老师,整天和小孩子打交道,不会出事。谁知今天竟然撞到了市局一把手凌志远的枪口上,黄金才可谓流年不利。

酒后的黄金才将严玉书的表现看在眼里,一脸得意道:“我虽只是代课教师,但工资比在编的还高,你能怎么着?”

“哦,严局长,有这事吗?”凌志远抬眼看向严玉书,脸色阴沉的能挤得出水来。

严玉书见此状况后,再也扛不住了,出声道:“凌局,招聘临时代课教师是学校行为,他们薪酬是由学校负担,和局里没有任何关系。”

教育局长严玉书可推卸责任,校长白祥生可无处可推,只得一脸苦逼道:“凌局,黄金才原先在镇政府工作,调到学校后,他的工资是按照政府那边给的,因此……”

凌志远听到这话后,再也按捺不住了,怒声道:“代课教师比在编教师的工资还高,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严玉书,这事你若不给我一个交代,我看你这局长也不要干了!”

严玉书心中郁闷到了极点,急声道:“凌局,您放心,这事我一定给您一个明确的交代。”

酒后的黄金才见到这一幕后,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好交代的,我舅舅亲自给严局长打的电话,他不敢不给面子!”

严玉书意识到再让黄金才胡说八道下去,他这局长算是做到头了,当即怒声喝道:“黄金才,你给住口,你现在已不是城关镇中心小学的老师了,请你立即离开!”

自鸣得意的黄金才没想到严玉书和他来真的,心里的火噌的一下便上来了,怒声道:“严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就给我舅舅打电话,让他撤了你!”

严玉书再也按捺不住了,怒声道:“黄金才,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白祥生见此状况后,连忙冲着身边的两位副校长使眼色,示意他们立即将黄金才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