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刚醒那会儿还听护士说他不追究了,怎么现在又反悔了呢。

我见他没说话,可怜巴巴的说道:“萧先生,那天我喝多了脑子糊涂,绝对不是故意跟您添麻烦的。欠您的钱我会还,既然您也没损失什么,不如这事儿咱们就这么算了?”

本来在李子菲的打压下留在北城已经很不容易了,这要回头在派出所留下个碰瓷儿的案底,那我真得滚出北城了。

这位萧先生瞧着冷冷淡淡的,实在不像是个好说话的。

“松开。”萧清墨没回头,低斥了一句。

我连忙松了手,还准备再说几句求情的话。没想到萧清墨长腿一迈就出了病房,根本没理我。

这下要遭了,我赶紧追出去。

正巧萧清墨进了电梯,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一天几万的病房我是住不起,麻溜的收拾东西回家去了。

我在北城有个几十平米的小窝,回家的第一时间就是从床下面找出银行卡。

查了查余额,两千一,距离五万还四万七千七百九。

“天要亡我啊!”我欲哭无泪。

统共还有几天凑钱的时间了,我把通讯录翻了个遍,也没找出一个能借我钱的人。

满脑子飘得都是数字,我打开手机翻着同城招聘什么的,想方设法的弄点钱。

“谁是大傻蛋啊,你是大傻蛋……”

徐文辉这三个字不停的闪烁着,我盯着看了一会儿才接了起来。

“苏软,你怎么还没过来呢?”徐文辉带着点关切的问道:“是不是堵车了?”

不是堵车,是我根本没打算去。

我想起下午李子菲往我身上泼的那碗粥,冷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是堵车,我很快就到了。”

徐文辉的声音听起来放松了一些,“那你快来吧,路上注意安全。”

七月二十日是徐文辉的生日,九点钟在“盛世”开party,我怎么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