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挖好一个又一个的火坑,等着我跳下去。

明明已经足够坚强,明明已经很努力的想要变成一个正常人啊。

妈妈冷漠的面容在眼前晃着,仅有的温暖被掠夺,我还剩下什么呢?

“苏软,别睡过去。”

“生命总有波澜,也总有龌龊。但是你活着,是为了看待这个世界的美好。”

“苏软,我相信你,能挺过去。”

那声音清冷有力,像是一根船桨,带着我往光的地方走。

我昏昏沉沉的睡了两天,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三天的早上了。

饥肠辘辘,疲软无力。

看到手上扎着针,才意识到在输液。

稍微动了动,瞧见萧清墨站在窗边打电话。他仿佛得到感应似的,忽然转身,正好撞上我的目光。

“就这样。”萧清墨一边挂了电话,一边走了过来。

他俯身摸了摸我的额头,手伸进我的衣服里,将温度计拿出来。

“总算是退烧了。”他松了一口气,凝视着我,眼中纵有无数波澜,却被压制下去。

我一开口,嗓子有点哑,“谢谢你。”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三个字一说出去,就哭了出来。

从前的我不是这样的,打掉牙和着血往肚子里吞,轻易不掉一滴眼泪。,

不知怎的,遇上萧清墨之后,不单单身体孱弱总是生病,就连精神都大不如前,轻而易举的就能哭出来。

萧清墨拿热毛巾给我擦了擦脸,又把我扶起来。

没多久张妈进来,端着粥,瞧见我醒来也是大喜过望的样子。

“先生不眠不休的守了两天,您可算是醒来了。”张妈眼角泛红,“怎么如今身子骨这么弱了。”

我勉强一笑,提不起什么力气,表达了自己的善意。张妈走的时候在抹泪,对我的关切总让我觉得窝心。

萧清墨喂了喝了一点水润喉,才端起粥。他会抿一口尝尝温度,然后一点点易的喂给我。

我吃着吃着,又开始哭。

他拿我没办法,放下碗,又给我擦眼泪。

吊瓶输完之后,他拔了针。

“萧清墨。”

“嗯?”

“萧清墨。”

“我在。”

我窝在他的怀里,一声声的喊他的名字,他不厌其烦一声又一声的应着。

这样一来一往,仿若能走到永远。

但是我知道不行,现实总是残酷而明晰。纵然能麻痹自己,却不能逃避。

他的手机响起来,来电显示是乔乐的名字。

萧清墨淡淡的看了一眼,挂断了电话。

“杂志社帮你请了假,景色来过几次电话询问你的状况。”萧清墨吻了吻我的鬓发,“等你好一些,给她回个电话。”

我点头嗯了一声,赖在他的怀里,再不愿意想其他的事情。

第二天我就生龙活虎了,也是一直打不死的小强。

可是出了门,才知道外面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关于李子菲的丑闻满天飞,徐家跟李家解除婚约,也彻底撕破了脸面。两家一直在生意上有些联系,如今牵扯不断,还暴露出一些财政危机。

我在路上刷着新闻,心里并没有多么愉快,很平静。

也许他们在我的生命中,已经彻彻底底的过去了。

以前怨恨李子菲跟徐文辉,是感情上的负重。后来想报复李子菲,是因为她伤害了我妈妈。而如今,情感一空,亲情不再,所有的事情终是烟消云散。

他们这些人之于我,已经是过客。

到了公司之后,一进门景色就扑上来了。

“怎么样了?”她紧张的问我,“居然病了三天,我都不能去看你,吓死我了。”

我做了个强壮的姿势,“放心放心,就是感冒发烧,现在完全康复了。”

景色看我脸色不错,这才放心,松了一口气,“我第二天才知道那场订婚宴的事情,李家怎么对你的,我也听说了一些。”

“都过去了,管他们呢。”我毫无芥蒂的说着。

坐在工位上,刚打开电话,消息就跳个不停,大家都在群里关切的问我。

小小酥:完全康复!(大力水手吃菠菜的表情)

小色色:你康复了,但是别人欠咱们的得好好还回来!

二当家(陈和):这事儿你们都别掺和,总之,这笔账不是能轻易过去。(冷笑表情)《山水》的人若是被打了一耳光,自然得要对方一双手才算。

(二当家霸气!撒花!)

(开炮!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