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已经习惯了，已经习惯了这样。

“让你带兵，你是怎么说的，杀个人都杀不好，还有十三是怎么死的？那是我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人，让你保护好，竟然让他被炸死了……啊……”

司家家主跟疯子一样，对着司绝深出手。

司绝深好几次都有一种要晕过去的感觉，眼前跟着发黑。

但是他不敢晕过去，他死死的咬着唇瓣，咬出血来，保持着清醒。

因为他若是晕过去的话，他父亲还有更多的手段用在他身上。

呵，确切的说，那不是他的父亲，因为父亲没有对儿子这样狠的。

忍！

司绝深只有这样一个字，忍！

他并不后悔杀了十三，也并不后悔没有杀风素菲。

他很少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一件事，他觉得这一次，他不后悔。

哪怕司家家主再动怒，他也没觉得如何。

……

时间一点点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司家家主打累了，这才扔了鞭子离开。

这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走进一个女子，拿着药，走到司绝深面前，要给司绝深擦药。

司绝深条件反射的避开。

女子轻声道：“督军，我是李青燕，是夫人的人，曾经夫人救过我，我来给督军擦药。”

司绝深听到是母亲的人，本来要晕过去，一下子转身，“母亲，她，她还好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司绝深全身都是颤抖着的。

李青燕点了点头，“督军别担心，夫人还好。”

司绝深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他告诉自己，总有一天，他会救出母亲，带母亲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