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么多年来,莫西顾也是莫氏这个金牌罩身,才得已狂妄,有时候,苏惜芩也曾想过,如果没有莫氏了,莫西顾会是一个什么状况?还有机会再她跟前趾高气扬吗?再带着各种年轻的女人示威吗?

但是现在她看到了,看着这样的莫西顾,其实她是觉的有点过瘾的,但是她知道,她从不落井下石。

她看着莫西顾:“莫西顾,其实这么多年要怨也怨了,现在已经没有了以往的情愫,所以不管你怎么样,对我来说都一个,不会因为你富,而另眼相看,更不会因为你贫而觉的幸灾乐祸,但是,我想说的是,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不会改变离婚的决意。”

她的语气很平很淡。眼里是死水般的沉。

望着这样的苏惜芩,莫西顾从沙发上跃起,跌跌撞撞的奔到她的跟前,伸手握住她:“你以前不是说过,你只爱我一个人的。可才五年,五年你就说出离婚。”

听见以往的誓言,苏惜芩脑海想起种种美好的过往,再是婚后暗无天日的生活,突然间,一直压在心底里的苦楚酸涩即时涌了起来,一直往眼里冲,最后化成雾气。

“那你还记我,在我说这句话前,你说的话?”她极力平复心头翻涌,想用平静的心态去回应,但是没办法,眼里的雾气凝聚成了泪珠,从眼潭滑落,延着眼角流逝,湮没在发际。

莫西顾突然放开了她,腥红的眼微微抬起眼皮,眼里尽是错愕,这份错愕让苏惜芩明白,他不记得了。

他记得她说过的誓言,却不记自已曾对她说过什么?

是呀!那是因为他一心想着报复得取她的心,特意而为的甜言蜜语又如何能记在心上。

苏惜芩痛楚的闭了闭眼,眼角的泪无声无息的流着楚动人,谈也不想谈下去了,冷漠的说。

“不记得是意想之中的事,不是你心尖上的人,又何必去记着自个的誓言。莫西顾,离婚吧!这样对大家都好。我答应你等这段风波过后,再低调进行我们的离婚,不会给你造成任何名益上的损害。”

莫西顾紧紧的握住苏惜芩的手,放在他的唇边,呢喃着:“惜芩,这婚我不会离的,再给一次机会我。”

“不离?是因为你还要折魔我?还是要折魔你自己?”

听完苏惜芩的话,莫西顾目光灼灼:“不,不会了,我们重新开始生活。”

如果在她没下定决定离婚听到这句话,她会欣然答应。

当初心存希望,再慢慢变成一片荒草,可是他却毫不留情的放了一把火,把荒草殆尽燃烧成一片灰烬。

这个念头被完完全全扼杀了,已经再无生长的希望,心累了,长不出希望之苗时,他却送来了一句,重新开始生活,这是醉后胡话?

她定定的看着他,眼神像是要透过他看什么,良久,问了一句:“那你拿什么来重新开始生活?爱?还是恨?又或是莫氏存亡所给的压力?”

她突然的犀利,让莫西顾逃无可逃,他一把拿起她的手抵在额头,喃喃低语:“如果我说在这几年里,你已经长在我心里了,你信不信?”

因为他略低着头,苏惜芩看不出他的表情,所以不知他以何种心态说这种话的,如果真长在心里了,还会想着法子去伤害她?但不论是何种原因,她已经累了,没心力再继续下去了。

她定定的看着他,用从来都没有过的坚定眼神,“我信,因为那是一种习惯,你习惯了身边有一个人呼之即来,挥之则去,这种习惯就像毒瘾一样,突然之间没有这个人存在了,你身上的瘾会发作,你难受难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