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森上楼,在卧室里看了苏惜芩后,便来到了温琳的房前,喊她下楼吃饭。

但是敲门敲了好一会,也不见开门,张唇朝门板喊了两声,”温琳,下楼吃饭。“

等了一会,不见人出来,他也不准备再等下去,转身踏步离开,只是刚走了两步,身后传来一道‘咔’嚓声,顿住脚步转身,只见门缝边站着的温琳一脸抑郁,头发乱蓬蓬的如鸡窝,完全没有刚才在楼下看到她的清爽模样。

不明白她怎么变成这副模样,浓眉皱起时,传来温琳颓丧的声音。

“白四爷,如果我唤不醒你老婆,你真打算让我在折白家当一辈子奴隶?”

他沉下的面容瞬间铺上一层冰霜,眯起来的眼睛剜杀她,对她说出的话淬染着阴寒的杀气,“温琳,如果你唤不醒,不是当一辈子奴隶这么简单。”

温琳两手抱住头,仰天长啸,“啊....。”

然后‘砰’一声,厚实的木板门隔绝了白衍森剜杀她的视线,某人的脸色难看至极,其实在听到温琳说出那句唤不醒你老婆的话时,垂在身侧的两手已握成拳,要不是克制着,拳已经早挥向了温琳。

折回楼下,薄东英和小奶包还在说话,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一大一小,他的脸色并没有好起来,轮廓分明的脸上透着浓浓的疲惫。

开饭了,五人围着餐桌而坐,没有多余的话,有的只是碗叉碰撞的声音,小奶包眼睛骨碌碌的转着,发现大家的都不吭声,所以他也显的很安份的低头吃他的饭。

白衍森偶尔招呼薄东英,但至始至终也没搭理过薄庭川,因为心头有事,白衍森吃了几口就搁下筷子离席了,杨清秋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由的叹了一声。

午饭后,薄东英和薄庭川离开,白衍森上楼午休,他躺在苏惜芩身旁,伸手将沉睡中的娇人儿搂进怀里,低头望着那安静的容颜,温凉的唇抵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低吟。

“苏惜芩,你把我忘记十六年,现在还想把我凉在一吗?你说过要弥补我,这就是你的弥补?”

“苏苏,快睁开眼睛,我跟儿子都在等着你。”

“快醒来,我要把你受过的苦,从你的心底抹去,让你的记忆里只有快乐。”

白衍森用力的将怀中的人揉进怀里,用他身体的温度温暖着怀中微凉体温的娇人儿,始终怀里的人没有反应的,疲惫不堪的身心也随着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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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苏惜芩依旧还是没有醒过来,白衍森没有办法,只得将人送进医院,一天一夜没有醒来,身体需要营养维持生命,尿液需要排泄,这一切都需要在医院里完成。

在苏惜芩入院后,白衍森给她做了一个全身的检查,身体没有任何问题。至于沉睡,邢沉声一时间也找不出问题,白衍森将催眠的事跟他提起,邢沉声却沉默了,因为这种情况他也是从未遇到过,更是没有临床经验,一时间也没有任何的推断。

对于苏惜芩的事,白承瀚知道了,也是立即赶回家来,回家后,白承瀚免不了发一通火。

“白衍森,你要冒险也要看什么事情,这是人命,你让你老婆去催眠,你有没有点脑子。”

坐在沙发上白衍森沉默不言,低着头,任由白承瀚责备,这是白衍森第一次没有反驳白承瀚,这点白承瀚当然看的出来,知子莫若父,清楚他现在心情是有多糟糕,甚至也是自责,才能这般任他指责。

骂了一会,白承瀚只好敛下气,而是低声问。

“要是苏丫头醒不过来,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