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娘俩跟前时,伸手一把扯开小奶包,严厉的说。

“你就在家里给我好好反省,不反省好,哪里都不准去,反省完去吃饭。”

说着,一把拉起苏惜芩往门口走去,看着远离的苏惜芩,小奶包哇一声大哭。

“姓白的,你是个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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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后,Y市人民医院住院部,苏惜芩见到了那位曾经拐卖过她的妇人,一别十几年,再次看到姓杨的女人惊觉她的变化,不仅是她的面貌,连着体格都是膨胀的变化,如果事先不知晓她就是曾经拐卖她的人,她是不敢认的。

她,脸浮肿的毁了轮廓,身躯像洒了酵粉,膨胀成日本扑相士,庞大的身躯占据了整张床,一动不动,应该是她无法移动自己的身体才不动的。

“把人喊醒。”白衍森瞅了一眼,吩咐护士。

护士喊了两声她的名字,浮肿的眼皮微微蹙了几下,慢慢撑起开来,护士低下头对她说:“出钱救你的人来看你来了。”

那没什么生气的眼球朝着苏惜芩的方向看过来,在她的脸上定住,也许是看清了她的脸,肥胖的唇像两条腊肠往两边弯,低低的说着谢谢。

伫立着的苏惜芩冷然的睨着她,冷漠的声音应和着她的表情,“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吗?”

在姓杨的女人刚怔忡之下,苏惜芩的声音又再次传了过来,“你还记那个元宵吗?”

元宵这个名字不仅于那条巷子有着特别的影响力,对这位姓杨的更是有着致命的影响,这种影响是建立在恐惧的一种。此时此刻,惧畏半生的名字再次飘入她的耳膜,犹如大半夜看到鬼般惊恐,浮肿的眼皮下,瞪起死灰的瞳孔。

望着她的表情,脸色越发冷的苏惜芩轻轻嗤笑,再次奏近她,低冷的声音悠悠扬扬飘出来,“看你的表情,应是记的,不对,你应该是恨不得不记得,可是又挥不去,是不每当午夜梦回时,元宵都会张着她的双眼死瞪着你,瞪的你夜不能寐,心头慌乱?”

躺在床上的女人瞪大眼睛,惊恐的望着苏惜芩,那目光带着要将苏惜芩看穿的惊悚,也许她已经看出眼前的人就是那个被她拐卖的小元宵,嘴角颤抖的想说话,但是喉咙里只是发出吱唔声。

望着她的表情,苏惜芩嘴角勾着笑,两手撑在她的床头边上,语气阴冷。

“是不是猜到我是谁了?”苏惜芩故意吊着她,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冷,不知道是不是和白衍森呆长时间了,他那股冷蜇的气势竟然学了几分。

阴森森的压迫过去:“没错,我就是那个元宵,我回来找你来了,我老公用钱把你的命买下来,现在你这条命就是我的了。”

“你应该也不想这么快就死吧!”

“你得给我好好的活着,等你给我一个解释。”

女人颤抖着唇,像是要说话,但是又说不出来的样子,那只肥胖的大手想抬起来,指着苏惜芩。

她看着那只重的抬不起的手,伸手去压下她,嗤笑:“不用激动,我不是来找你算帐的,我只是想跟你求一件事情的真相。”

女人圆嗔着眼睛,用眼神询问她什么事?

“你是怎么跟苏华音认识的?是不是她一早就让人蜇伏在我的身边,趁我妈妈不注意的时候就把我拐走?嗯?”

苏惜芩目光凌厉,像一把钝刀直直的朝她眼窝里砍去。

女人摇了摇头,表情懊悔,好一会后张启那张厚重的唇说:“对不起,我不该鬼迷心窍的贪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