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禾便是愕然,目光奇怪的看着陆成珺,在她的印象中,对方可是个财迷,怎么今日好不容易从治虐阁出来,怎么也要去瓷肌坊,反倒是来了此处,还让她引见新拜的师傅?

她竟然有这等闲心?就是同她那好弟弟的婚事以及脱身闵县之行也够她伤脑筋的了吧?

那么……

难道是对方发现了什么?

姜沉禾这样想着,愈发狐疑打量陆成珺,只把陆成珺看的莫名其妙,道:“小禾,怎么了?”莫非她妆容有失?不然姜沉禾那是什么眼神?

姜沉禾笑道:“成珺你今日是特地来找我的么?”

陆成珺讶然,目光奇异的看着姜沉禾,她怎么问这等话?

而就在她狐疑的时候,就见姜沉禾看她的目光愈发灼热起来,笑道:“这一月在治虐阁,你我都未曾好好说话儿了,今日正好赶巧儿,咱们好生说说体己话儿。”既然她有这等闲心,她所幸让她闲个够,看她着急不着急!

说话儿?

陆成珺奇怪看着姜沉禾,她如此作为,是故意错开引见她师傅之事么?

莫非……那人果然有猫腻么?

她这样想着,不由得望向湖对面,只见那儿站着一名男子,他长身玉立,风华绝代,纵然看不清容貌,单看那气度就令人折服。

这……是一个怎样身份,怎样样貌的人呢?

而姜沉禾又以师傅的身份将其带入姜家,还住在菩提小筑……

再回想方才景色。

那少女抚琴湖上,而男子静心倾听,二人皆是专注非常,仿佛忘我,那般的诗情画意……仿佛定格的一张水墨画,真是说不出的唯美动人……好似神仙眷侣。

难道……

莫非……

此人便是姜沉禾移情别恋之人?

不然,除此之外,她还真找不出一人能够比得上独孤衍。

而这个人……

没错,他的气度,他的绝代风华,的确是略胜独孤衍的,纵然她陆成珺也是阅人无数,这么远远瞧着那人,也被其折服,怪不得让姜沉禾金屋藏娇。

因而,她绝对不能够错过这次机会,再次拉着姜沉禾的衣袖,笑道:“小禾,你还未引见你的师傅呢。”

还想着她的师傅!

姜沉禾若有所思,面上却是微微一笑道:“成珺,师傅脾气怪异,还是改日引见吧。”矶阳岂是她想看就能看得了的?她还要请示对方。

陆成珺听她如此说,愈发相信当中定然有猫腻了,不过既然姜沉禾已然承诺日后,她自然不好再坚持,只是微笑道:“也好。”

姜沉禾仰头望了一眼日头,笑道:“此时已近晌午,咱们去母亲那儿用饭吧。”

她这话说着,已然攥紧陆成珺的手,对方却下意识的往后一缩,眼中也有一抹厌恶一闪而过。

没错,她不想去姜夫人夫人处,原因无他,只怕在那儿碰着姜天晟,这些日子,她可是好不容易安抚了那蠢货。

要不是对方生性腼腆,又爱极了她,恐怕她此时真是焦头烂额,不过,即便是如此,她也不愿意见那蠢货。

因而,她很快挣脱了姜沉禾的手道:“那个……小禾,我突然想起,今日还有一件要事要处理,就不陪你去夫人那儿了。”

不想去?

姜沉禾冷笑,面上却是一片诧异之色,“成珺,你婚事将近,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处理?这怎么能行?我瞧着瓷肌坊那儿还是让管家瞧着点儿,你还是好生歇息几日吧。”她这样说着,朝莲藕使了个眼色,道:“你此刻便告知管家,让他照看瓷肌坊一二,断不能让成珺累着。”

莲藕不明白自家小姐为何这般为陆成珺着想,但是也很快领命而去,陆成珺则是愕然的看着姜沉禾,若是以往,这个姜沉禾绝对不可能这般差使管家,可是……如今却不一样了!

这口气,这是活脱脱的主人翁的口气啊!

而她看着莲藕离去的背影,更是气恼无比,无疑,姜沉禾这样一出言,她还如何反驳,也只能够跟随其去姜夫人那儿了,她只希望姜天晟那个蠢货并未在那儿,她也好少一些烦忧。

然而,老天仿佛故意同她作对一般,她同姜沉禾相携而入的时候,正瞧见姜天晟坐在姜夫人的屋中,听姜夫人训话,无疑,姜夫人十分担忧这个儿子毛毛躁躁,事无巨细的同他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