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造孽,你回来,你回来,我去,我去还不成嘛。”曾艳最终还是屈服了,谁让这是她最在乎最宝贝的儿子呢。

曾艳抱着枕头,一边往灶屋里走,一边嘴里骂骂咧咧起来:“下/贱的小娼/妇,这才刚嫁到我们刘家来,就挑拨我跟儿子离心。等过了新婚头几天,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灶屋里又脏又乱,满是家伙物什,墙角还堆了一排晒干的牛粪,就算没有明显的臭味,但到底不好闻。

临时铺只有一层竹板,不但硌背而且单薄,关键是那床还小,刘大强五大三粗,一个人往床/上一躺,已经占据了大半,曾艳就算个子也再小巧,也挤不进去。

她本来就有气,现在看见自家男人睡得没心没肺,更加来气,直接抽出柴禾棍子就朝着刘大强身上招呼去,把在媳妇那儿受的气,全都撒在丈夫的身上。

刘大强被打醒,原还想发火,可是一接触到自家婆娘的眼神,立即萎靡下来,乖乖的把床让出来,到旁边打地铺去了。

曾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想着自己精明了一辈子,向来只有算计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被人算计过,这口气一定要争回来。

曾艳这边闹得鸡飞狗跳,但是秦小英这边却是喜事连连。

省城医院的高明医术加上昂贵的进口药物,安心三不五时还帮偷偷的针炙,刘大洪的伤势竟是比想象中恢复的更快更好了。

现在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不过腿脚才刚恢复,尚不能太用太大力气,便买了要拐杖柱着。

但人家是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就算能走,也得好好养才行。

章老太太住的小楼房间俱都已经收拾出来了,章玲又悄悄往里面添置了一些家俱。

安心真是感激的不行,不过还是坚持要付房租,否则就不肯住。

章老太太拗不过她,只得答应下来。

刘大洪又买了电表电线,单独装了水笼头和水表,只因为他们一家子四口人,用水量用电量肯定大,这钱不能让人章老太太出吧。

虽然人家客气,但他们也不能太过理所当然,应该有些自知之明才好。

给章玲的旗袍和章老太太的唐装也慢慢都绣好了,拿去给二人一看,两个人立即就喜欢上了。

来娣见得旗袍上面的绣花,竟是十分喜欢,也拿着针来学着绣,没想到居然有此天赋,学起针法来竟是十分的快。

姐妹俩都一起学的,但很明显来娣学得快一点,招娣人虽然沉稳,但却是天赋跟不上,拿着针就像拿着一根棒槌,怎么也使唤不好那根细细的针。

又学了几天,招娣终于放弃了,这玩意儿太难了,明明看见妹妹拿来轻巧,穿针引线,十分灵活,怎么到了自己手里,却是百难千难。

安心也没有强求她,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或是不擅长的。

只说这来娣的天赋真是出众,连安心都吃惊了,她能够那么快记住绣花师傅所教,还得益于吸收信仰之力,改变了身体构造,但是来娣,那可是实打实的呀。

这才学了不到十天左右,居然就能绣一些简单的小花样了,并且绣的不比市面上卖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