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曾爱军,好歹是中医学院出来的,前世也爬到军区总院,主任医师的位置,不能被这点小困难打倒,是以他自己咬牙忍着痛楚,提笔开了药方,又说尽千般好话,总算哄得另一个学徒帮自己抓了药。

当时打他的那个大师傅还在旁边讥笑,说吃死人回春堂不负责,那老板更是绝了,居然强硬着让他在一张纸上面画押,大意就是他自己开药给自己吃,药材药店提供了,但是如果有任何后果,都与药店无关。

当真是冷漠无情哪。

待他慢慢好起来,这才与原主记忆慢慢融合,没想到原主居然迟钝至此,学了两年药材,居然还把药给抓错了。

结果差点害死一条人命,对方抬着病患闹将上来,回春堂的老板为了推脱责任,就把原主推出来,还让炮制药材的大师傅亲自动手,在病患面前,将原主打的去了半条命,又赔了许多钱和好话,这才使得病患满意离去。

否则闹将开来,回春堂不但要关门,老板还要坐牢。

孟国的皇帝十分看重医药事业,有专门此方面的法规法则,就是针对用假药用错药,医死人的病例。

虽然那病患还没死,但若是闹大了,谁能预料最后的结果呢,如果能用一个小学徒来顶罪,那当然最好不过了。

他整整在床榻上躺了半个月,都是自己忍痛清理的,这期间也想到过原主的家人,但是在原主的记忆中,对家人的概念十分模糊,只是隐约记得有个烂赌的大哥在桃源县衙当帮闲,有个爱慕虚荣整天想嫁入豪门的小妹,还有两个老实巴交的父母。

而且三年前他们家,因为大哥欠下赌债,没有钱偿还,原主受了大哥的威胁,小妹的诓骗,竟然轻信了他们的话,傻里八唧的跑去爹娘面前说,要去回春堂当三年死契学徒。好换钱替大哥还债。

所谓死契学徒,就是自签订契约之日起,到契约满的那一天,都要住到回春堂里去,就像他们家买的奴才一般。

在原主的记忆里,刚开始的时候,他每天累的跟狗似的,吃的跟猪似的,而且还时不时得挨老板和大师傅的责骂。

偏原主脑子又笨,别人用三个月就能学会的事,他半年都反应不过来,地位越发的低贱了。

这不,好不容易熬到抓药伙计的工作,居然还因为太过慌乱出了错,差点送了性命。

曾爱军一边整理草堂的院子,一边哼哼唧唧,“就那样一个爱慕虚荣的臭丫头,害了大哥,害二哥,居然也敢跟咱家妹子叫一个名字。等哥摆脱了这尴尬的身份,有了一定的名气暗赚了大钱之后,看哥怎么教训你。”

一是为原主报仇,二是为自己小妹安心出气。这么好的名字,用在那样一个渣女身上,真是浪费!

……

曾安心激动的一夜没睡着,好不容易天稍微亮了,就扯了扯张氏,对着她耳朵嘀咕了几句,又拉着张氏去了曾友趣的房间,并且将还没睡醒的张黑虎赶了出去。

她实在是等不急了,一家三口把房门栓紧,进入悠闲农庄,曾友趣披着棉袄,满脸疑惑,“黑虎他们在,今天早上不适合出操,我昨天不是让你娘告诉你了吗?”

原来自打有了空间之后,曾老爷子每天早上必要练一会女儿的老毛病,并未改掉,既然现实环境不允许,那就在空间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