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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博听到宋慎把事件前后说得清清楚楚,心中大惊,但是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这点小事情根本无法使他伤筋动骨,顶多被人家记恨罢了。所以,丁博也不必否认,模模糊糊最好,至于居心不良,哼,谁做事情没个目的,只是手段不同罢了。

丁博只是有些事情不明白,他还是眯着小眼冒着精光,但是脸上的从容之色已经不见,似是不带烟火气的问道:“你究竟是谁?”

宋慎似笑非笑的看着丁博道:“过路人罢了。”这样说着,心中却笑的内伤,这是在装大侠?

“你这样说只是猜测而已,警察局可是要证据的!”丁博不以为意,还是问出心中疑惑。

宋慎也不答话,顺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只黑色录音笔,就直接点了播放键。

“你和丁博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表哥。”

“那天在古丰轩,究竟是不是柳宇碰倒的瓶子?”

“不是,是它自己倒下的,那个老板真是搞笑,故意诬赖柳宇。事后还找到我,给我钱让我帮他说话,倒是省了我很多工夫。”

“那就是说,有其他的人叫你那天这样做了?”

“我表哥让我无论如何也要造成柳宇推到瓶子的‘真相’,我本来都准备去故意碰到柳宇让他推到瓶子了,没想到瓶子自己倒了,真是活该!”

宋慎点下暂停键,停止了播放。丁博反应还好些,薛老板父子两人已是面色苍白,冷汗直流。一旁柳琴冷眼旁观,倒是没有想到弟弟的朋友反口的原因竟是这样复杂,薛老板也是可怜,白白给人家做了棋子还不自知。

丁博沉默不语,显然明白对方抓了表弟,证据已经拿到手,自己是彻底的败了!在丰山的地头上,在还真是未曾一败,也是自己大意,做事情没了以前的谨慎。若是早早销毁了碎瓷片,送走表弟,这一切就都不是问题,只是没有想到这柳琴背后之人还有些神通!

丁博笑了笑,道:“你这条过江龙的本事不小嘛,没想到只是几天功夫就查个水落石出,厉害厉害!”夸赞着,丁博竟然徐徐退出门外,抽身而去,众人一阵愕然,宋慎心中一叹,真小人也!

薛老板见到丁博去了,知道接下来遭殃的就是自己了,脸色一苦,嘴唇哆嗦着道:“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悔不当初呀!我当时看到那孩子年龄不大,本不想这样做,可是他同学总是提到那孩子家里多么有钱!我就真得信了,那瓶子倒的时候,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这样做,他同学突然冒出一句‘咦,你怎么碰到了瓶子?’。首发”

“那孩子也是老实,当即辩驳不是他碰倒的。我当时也是心中着慌,脑子一热,顺着话茬就诬陷了那孩子。这件事情是我的不对,是我的错!可是,看在我也是被利用的份上,几位就扰了我吧,饶了我吧!”

薛老板知道自己一个诬告的罪名是不容抵赖的,面对录音,他只能苦苦哀求对方能够放过他。

宋慎嘴唇一翘,竟是无奈一笑,看向柳琴,显然并不想要招惹这般是非,想要让柳琴来拿主意。

柳琴看着对面薛老板脸上皱褶密布,苦巴着脸更显褶皱深陷,心中稍软。

舒楠却是管不得多少,现在只觉得连日来不得发泄的怨气一扫而空,特别是柳琴的两个巴掌更是痛快无比!不要看丁博刚才嘴上不说,可是在舒楠看来不过是丧家犬卷尾而逃的狼狈模样罢了。此时,见到洋洋得意的古丰轩薛老板作出摇尾乞怜的模样,舒楠就觉得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你现在想到求饶了?当时柳宇也一定向你这样苦苦哀求过,你当时是怎么做的?你的心肠究竟有多狠,竟然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还有,我们过来的时候,也是苦苦哀求过,你是怎样做的?你怎么不说了?是不敢说了吗?”舒楠心情激荡,忍不住质问。

薛老板看着舒楠砸吧着嘴,没有说话,他本就看到柳琴心软,希望能够侥幸躲过一劫。舒楠杀出来,说上这样的话,他还有什么话好说?只怪自己贪心不足,老脸丢尽!

小薛上前拉过他父亲,语气坚定道:“爸,不要求他们!他们不放过我们又能怎么样?放心吧,我们是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