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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沈秋没有想到自己只是进去了一会儿,安排了三位鉴定师一起鉴定那些古玩,又稍稍安排了一点事情,不过短短时间内,事情居然会被搞成这样。看着眼前两人被自己几句话说得痴傻呆住的模样,何沈秋还是忍不住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把人给我请回来!”

还是甄洁茹首先醒悟过来,拉了一把于飞,抽噎着跑向了门口。

于飞恍然回过神来,“哦”了一声,也是跑了过去。

何沈秋看着两人相继追上了宋慎,宋慎仍是径直朝前走,并不理会,还是甄洁茹一把拉住了宋慎,不允许他离开。两人又是鞠躬,又是赔罪,甄洁茹又是个女孩子,说话间不免急切,肩头抖动着,看样子像是在哭了。于飞刚开始还是硬着脖子不低头,也不知宋慎说了几句什么,于飞竟然弯了腰。

何沈秋到现在都没有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是多年来的经验和直觉在第一时间告诉他,症结就于飞或是甄洁茹身上。所以,他很快就判断出形式,先吼住了两人,各自都打了板子,让他们面对宋慎不敢硬气。又令他们过去道歉,这是解决问题最直接的途径了。

看到三人间氛围有些缓和,宋慎好似并不愿意甄洁茹鞠躬,虚扶了女孩子的肩头,何沈秋就知道不是宋慎怜香惜玉,那就是症结集中在于飞身上,后者的可能性要更大一点,因为如果只是前者的话,宋慎就不会只是虚扶了一把。

何沈秋知道这是该自己出场的时候了,送上两个炮灰垫底,可以让宋慎发泄了火气,又能让俑作始者接受了最强的火力,这时候自己上场就是要给足宋慎面子,让他有足够的台阶下,又有足够的脸面,弥补刚才被驱赶的受损。

“宋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只是刚进去了一会儿,没想到您就要走了,是我招待不周,是我的错,您可千万不能不告而别。”何沈秋走过去,不等宋慎开口,就把所有过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何总客气了。”宋慎说话很是拿捏,也不说原不原谅,走还是不走。

何沈秋听到这话就知道宋慎的意思,便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宋先生怎么会突然就要离开了?”

宋慎笑着扫视一眼,见到于飞一下子就绷紧了身子,竖着耳朵仔细听,而甄洁茹也是忐忑不已,遂是大方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站在大厅里碍了人家的眼,被当做商业间谍请了出去。”

宋慎当然不会说,我的学生和我有嫌隙,这才污蔑的,这话要是说出来,丢的是自己的脸,连学生都管不住的老师,能够什么用?

“哦?小甄,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没有问清楚就自作主张的驱逐客人?难道宋先生没有说他是我的客人吗?”何沈秋听了宋慎的解释就直接问了甄洁茹,既然是发生在前台,那就是她的地盘了。

甄洁茹听了何总的质问,低着头,小声解释道:“可是他只说是来找你的。”

“来找我的,不就是我的客人吗?”何沈秋有些无奈。

“啊?”甄洁茹一惊,俏脸微红,却是没有想到这茬,来找何总的不一定是是何总的客人,但是也不一定不是何总的客人,这样的字眼游戏,轻易怎么能绕的过来。

宋慎也不好意思让人家小姑娘顶住火力,毕竟刚才甄洁茹还是帮助自己说了话的,而且他的目标可不在此。遂是拦住了何沈秋,道:“何总错怪她了,甄小姐并没有说我是间谍,还帮着我解释了不少。”

何沈秋一听这话就会意,对着于飞怒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于飞打了寒颤,“于飞。”

“于飞是吧,是你怀疑宋先生是商业间谍的?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何沈秋斥问道。

于飞直直地看着何沈秋,小声解释:“他是古玩店里的老板,和我们一直都没有合作过,我看他鬼鬼祟祟的,这才赶走了他,只是没有想到会是何总的客人。”

“没有合作过,难道就一定是间谍吗?那么说,第一次来我们拍卖行的就一定都是间谍了?这样的话,叫我们以后还怎么做生意?鬼鬼祟祟,我看你才是鬼鬼祟祟,下班了不回家,在这边逗留干什么?这不是鬼鬼祟祟是什么?你说呀?你不是很能说的吗?”何沈秋抓住了于飞的痛脚,把他的那些乱七八糟不成立的推测反驳的干干净净!

“怎么不说话了?鉴定部门要有怀疑精神,敢于怀疑一切的古玩,但是那并不是叫你敢于怀疑一切的人,没有依据,怎么能够妄下结论?怎么能够随随便便给别人扣帽子?学习鉴定,首先要学习的就是要做人,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