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_┙檐┕_┙下文學網:

“我也只是怀疑,并不确定。首发”宋慎道。

老熊听着宋慎的讲述,心下思考着,一边用手抓着头上仅剩的那些发丝,很是纠结的样子,宋慎都怀疑他的头发是不是就是这样才掉了这么多。

许久,老熊方才道:“是了,这倒是有可能的,你说的那件事我也是听说过,本来以为陈璧君送假古玩只是后人编排的,那娘们可不是个好东西。不过,既然是真的,中国民间奇人无数,能够把这样的画作作的传神也是极有可能的。”

宋慎说了这些便不愿多说了,他自己没有把握,只是叫熊、李两位任意猜测便罢了,反正无论对错都是与他关联不大。

老李笑道:“这样说来,这倒是解了我不少的困惑。按理说,这宫藏的《百骏图》一出现,被大家称赞刻画细致、形态逼真的佳作,世间难得。可是那也是有缺陷的,郎世宁作画虽然细腻,百马形态各异逼真,但是毕竟是西方人,神态上应该是有缺陷的。而这幅画看着形神兼备,可以说仿得精妙。”

老熊驳道:“老李,我大概是明白你的意思了,作画的人都知道,画马难,难在马有百态,行、静、俯、卧、奔,很难画得传神。要是能够把引颈长嘶的马画好了,使人见了如闻其声那就更难了。郎世宁的《百骏图》是宫廷画卷,本身较为工整呆板,再经临摹那就会更显得呆板,甚至可能是了无生趣,可是这幅画并没有这样的特点,这怎么解释?”

听着老熊的疑问,老李也是沉思起来。

宋慎插言道:“这好说,临摹的那人应该也不算是完全临摹,他应该是凑巧见到过真迹,后来作画的时候,这幅画加上了他自己的在创作,使得这幅画多了中国画的色彩,用笔尽管是极力模仿线条画法,但是掩饰不住这种笔尖下的习惯。”

老李闻言一愣,马上反应过来,笑道:“这样解释也可以,也算是合情合理了。尽管早就看出这画是伪作,但是当真这样确定下来,找到来历,心里还真是舍不得!想当年被八国联军抢走了这么多财物古董,现在我们想要找到前人的字画还要去国外查证,这可真是造孽呀!”

老熊闻言也是黯然不已,这是历史无法回避的事情,宋慎知道许多这样的事情,许多国宝级的文物都是藏在国外的大博物馆,这是历史遗留,今人也只能尽量挽回了。

“哎?既然金二画的这么好,我怎么没听说过?”罗媛见到几人沉默,有意岔开话题问道。

老李、老熊闻言相视一笑,道:“中国自古地大物博,民间有许多奇人异世士没有名声也是正常,别说你没听说过,就是我这样的行内人也是没有听说过的,不过,还真不能否认。古玩市场这么大,其实有很多古玩至今都是存在疑问的,有些画作到底是不是原作目前还在争论着呢!”

经过这样一番讨论,两人渐渐明白宋慎真是有本事的,他们也是看出这画作时伪作,但是宋慎却是知道画作的大体来历,这样的见识不说超过他们,与他们齐肩也是不无可能的,所以说话间两人就多了许多看中,少了轻视。

老李、老熊这才作了介绍,老李名为李元祥,是这家藏书斋的老板,本身又是当地有些名气的画家,这话是老李自己介绍的,宋慎估摸着根据国人的谦虚习惯,李元祥应该在徐城名气不小。

至于老熊倒是让宋慎小小的吃惊了一下,说老李和宋慎是同行还有些牵强,毕竟老李主业还是作画,涉及古玩也主要是在书画作品上。老熊可是和宋慎真正是同行,他是当地师范大学教授,又是徐城市收藏家协会会长,还是省里收藏家协会常务委员,这一大串的身份只印证了一件事情,这老熊是古玩行当里的大行家。

两人听到宋慎是在扬城开古玩店,只是笑了笑没有在意,毕竟古玩店铺多了去了,哪怕只是一家十平米的小店也是可以称作古玩店的。不过,他们倒是蛮看好宋慎,一直同宋慎热情的聊了起来。

罗媛见到三人聊着古玩趣闻,也是无聊,但也不好去打断,只得乖乖坐好,听着她并不熟悉行当里的那些听起来像历史故事的事情。

宋慎心里是高兴的,他没有想到自己随意进了一家店面遇到的都是当地很有实力的人物,这对于他以后拓展人脉,加强业务还是有许多用处的。实用点说,能够结交这两人,那就说明宋慎终于拿到了进入徐城古玩圈的门票,有了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