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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件明代龙泉窑折沿暗花大盘,大盘施釉饱满,釉面青翠,绿中泛黄,底部残余少许垫烧的支架痕迹,是不可夺得的龙泉窑精品瓷器。”黄文川拿着放大镜看了好一会,最终给出了评价。

宋慎微微点头,这与他所得基本相同,龙泉窑尽管在后来烧制了许多粗制滥造的瓷器,但是其精品瓷器也是难得的宝贝,市场上颇为少见。

黄文川话音刚落下,众人便是上前纷纷恭喜方胜。

“方老板,恭喜,恭喜!”谢勋平上前恭贺道。

方胜回道:“同喜,同喜!”

那位王老板也跟着上前恭贺,道:“方老板这大盘可真是难得的精品,龙泉窑精品瓷少见,而直径达到六十多公分的大盘更是少见。若我记得不错,去年也拍卖一款类似的龙泉窑大盘,那盘子比这个还小一些,价格都是上了百万,方老板这一件怕是价格不会低于两百万了!”

方胜满面得色,“王老板说笑了,这价值再高,若是高不过人家,都不过是笑话罢了,你看人家宋老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肯定是比我这价值高多了,到时候这大盘怕不过是旁人的囊中之物罢了!”

宋慎注意到方胜转头看过来的眼色,心中尚有几分忐忑,尽管那大盘尚在箱子中时,宋慎便看得清楚,也大约估出一个价格来,对于自己的瓷板画他也有几分信心,但是估价尽管有参考价,但毕竟带有不少主观性的因素影响,所以,他也不敢确定自己一定能赢。

见到宋慎并没有理睬,方胜欣喜之色变得有些冷厉,“那咱们就看一看宋老板这珠山八友瓷板画究竟如何吧!”

“哎,咱们还是先给这龙泉窑大盘估个价吧!”周运财提醒道。

众人都是把目光转向了黄文川,其实估价只说谁都是可以做到的,但必得是最市场需求、最新价格有所了解,才能估算出最合理的价格区间。但即使是这样,估价仍是有很大误差,因为一件古玩在不同的地区、不同场合会卖出不同的价位来。

以拍卖行的起拍价为例,起拍价的确定要考虑市场需求还有拍卖之中价格上涨的空间,所以起拍价稍低于市场价,但又不至于太低,而有些古玩能够在拍卖会上卖到超出起拍价几倍的价钱来,有的古玩甚至只是以起拍价成交、甚至于流拍,这与在场顾客的拍卖需求有关,具有一定的偶然性,所以,有时候估价只是考虑单一的某个拍卖会价格并不准确。

当然,就同一窑口所产瓷器来讲,也是有极大的不同,粗糙、精细,甚至花纹图案、大小形状都会影响到瓷器的价格,不过,像是一般的瓷器价格还是有章可循的。

在现场看来,黄文川与宋慎关系更显亲密一些,但大家好似都没有考虑这一因素,而是选择了相信黄文川的为人。

“既然大家如此信任,那我便给出一个估价,因为今天又斗宝的性质在这里,为了公平起见,我每一样都只能给出保守估价。首发”黄文川先是解释了一句,扫视一眼,道:“明代龙泉窑折沿暗花大盘保守估价两百六十万元人民币!”

黄文川这话一出口,凡是押在方胜一方的那几人便纷纷鼓起掌来,两百六十多万的价格,在一般的拍卖会上至少也要排在最后几件接近压轴的位置了,这样的高价如何能够叫他们不欢喜!

“宋老板、王老板还有高老板,快快拿钱来吧!那瓷板画的价格顶天不过几十万,这无论如何是比不过方老板这件精品龙泉窑瓷器的了!”王老板兴奋着大声道。

“就是啊,宋老板,这不能抵赖,你那瓷板画尽管是何许人的,但几十万的价钱,哪里能与方老板的大盘比?还是尽早赔钱走人吧!我们也好早早回家去!”常生跟着叫嚣着。

瓷板画可以说是近年来兴起的一个热门,但是并不被所有人熟知,国内也曾有瓷板画拍卖专场,拍卖场面火爆,但是在价钱上并不高,就是出现珠山八友的作品,也不过能卖出几十万的价格来,这已经算是高价了。所以,在许多人的印象里,瓷板画只是清代以后兴起,民国时期兴盛的瓷器艺术,算是瓷器中的一个偏门罢了。

这就使得在场许多人并没有真正了解何许人精品瓷板画的市场价格。而现实情况是,即使是同一人的作品,也会因为画面大小、创作时期不同,而产生不同的价值,何许人作品有数十万拍卖价,同样也会有上千万的拍卖价,这种价格差异是普遍存才的一种现象。

黄文川看了两眼,却是转头看向聚宝典当行老板石文谅道:“瓷板画是书画艺术与瓷器艺术的结合,石老板可以先来评价一下。”

石文谅知道黄文川有称量自己水平的意思,更多的怕还是想要避嫌,他倒是当仁不让,“既然黄老板看得起我,那我就先看一看。”

“石老板,你心里可是要有杆称才好啊!”常生阴阳怪气地道,他刚才下注下了六万多,若是方胜赢了,这可就是要翻倍的,由不得他不担心。

石文谅盯着常生,看了许久,道:“常老板书画水平要比我强,要不,常老板先来?”

常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水平太差,自然不会上去丢人,只得嗡声道:“石老板你是书画专家,我不是,如果是我,我不早上前去了!”

石文谅面露不屑,不再与他纠缠,上前关注起宋慎所带来的瓷板画。

刚才大家都是被方胜的大盘吸引了目光,有余暇看了眼宋慎带来的只是个瓷板画便不再关注,这时候,仔细看去,才发现宋慎所带瓷板画大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