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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慎就马王山的地形,打电话咨询了蔡益铭,提到自己身处位置,半真半假地问他,“马王山是否有可能就是埋葬闯王之地?”

蔡益铭思忖片刻,方才啧啧称奇,口中却道:“可惜,可惜!那可是极品风水宝地,若是按照你的说法,闯王坟墓就葬在龙椅之处,坐北朝南,怎么说都是帝皇之相,只不过那一处地方太小,并不适合作为皇家祖坟罢了。首发其实,越是这样,我倒是觉得马王山越不可能会是闯王埋骨之地!”

“哦?此话怎讲?”宋慎诧异道。

“你想一想,李自成是什么出身,他起于草莽之间,自古敢于揭竿而起的之人,哪一个不是有大智慧?你可以看一看他攻打进京城之后的状态,其他人都鲜衣怒马,锦衣美食,就只有他处于清醒状态,即便败退之后,面对军队散乱,他尚且能够退避至湘鄂一代,想要投奔南明,但你要想到,崇祯皇帝可是被他攻进京城间接害死的!大明王朝的葬送,他也尽心尽力了!”

“我一直认为,在这种状态下,李自成是不会真正投奔南明政权的,所以他极有可能是金蝉脱壳之计。而马王山若真是极品风水宝地,他是一定不会选择这种地方的,这是取祸之道!”

宋慎微微一愣,倒也觉得蔡益铭说得极为合理,不过这些都只是猜测,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答案,不过,最后一句话提醒了宋慎,闯王在处理宝藏的问题上一定很低调,他不可能找一块风水宝地来藏匿宝藏,那样暴露的机会太大。

绕行数十里,宋慎驱车抵达观音山脚下,观音山山麓也有一座村庄,名为永昌,永昌是个有意思的年号,传国玉玺上一般刻印的都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永昌即是闯王大顺国的年号,也是唐睿宗李旦的年号,因为它寓意实在吉祥。

两个用了同样年号的皇帝还都姓李,而且同是极为悲剧的难兄难弟,李旦在位时,武则天把持朝政,所以李旦没有什么实权。李自成更是有名的短命皇帝,算起来在位实在没有多久,因为他刚攻下京城不久,吴三桂就打开了山海关。

通往永昌村的路并不好走,看起来村子极为闭塞,宋慎见到村子里房屋墙壁多是用山石垒起,便更加肯定了这一点。首发车子驶进来,引起了一阵犬吠之声。

宋慎下车见到一户人家门前坐着一位老者,他笑了笑,“大爷,咱们这里是永昌村吧?”

老者看起来满面皱纹,宋慎稍微仔细分辨,倒是看出对方年纪并没有想象中的大,农村人风吹日晒往往更显得年老一些,那人吐了口旱烟,“你找谁?”

“我是外地来的,就是来观音山转一转,想看看这边的风景。”宋慎拿出烟,递了过去。

老者接过去,低头看了眼,并没有多少喜色,“要找地方住吗?”

宋慎一愣,连忙点头,“对的,我在这边没有熟悉的人,大爷家有空房子没?”

“嗯。”老者轻点一下头,转身开门进去了。

宋慎心头一喜,明白这是默认了,便把车子掉了头停在门东旁的空地上,锁了车门就跟着进去了。

宋慎刚才也注意到村子似乎很穷,也没有人气,这会儿连个开门出来的也没有,而且这位大爷家里的房子全是砖瓦结构,比之其他人家显然要强一线。

“坐!”老者坐在客厅里,指着一旁的座椅请宋慎坐下来。

宋慎道声谢坐下,没有茶水,也没有热情,只有硬邦邦地声音,“想住下也可以,时间不能太久,而且我这里只有东厢有床铺,你就住在那里吧!”

宋慎回头看了眼,老人家里是三间瓦房,东厢便是在院子东侧盖了一个更低矮的房屋,在农村那里一般是放置农具或是储存杂物的地方,而且窗户小,不通风,里面并没有那么好住。

见到宋慎皱眉,老人便是冷哼一声,“不住就算了!”

“您误会了,我会住的。”宋慎连忙解释,他知道自己如果不住在这里,今天就没有地方能住了,因为像这样的小山村闭塞,乡风会更加朴实,如果他拒绝了眼前的机会,那么其他人家肯定也不会为了自己去得罪几十年的邻里。

而且,看着老人的火爆脾气,似乎并非是一般农村老头。

宋慎进了东厢,里面收拾得干净利落,倒是并非宋慎所想的那般杂乱,屋内光线晦暗,墙角有一张木床,床上没有被褥,而且床本身做得粗糙,显得有些弯曲。

宋慎走出去倒也没有提及被褥之事,因为他知道老人不会不提。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就坐在厅堂里,宋慎自己拿了杯子倒了杯水,又帮着老人泡了茶,问出了老人姓名李来。

宋慎听到老人的姓氏,瞳孔猛然有些放大,问道:“永昌村都是姓李?”

“不是,只有我这一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