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宋慎又涂上了“包浆液”。

一般来讲,老瓷器的釉面没有“火光。”没有那种强烈的光,新瓷器会出现这些,宋慎所买的这件是民国瓷器,理应也是没有“火光”的,但是之所以去擦拭包浆液,就是为了使得瓷器表面的包浆会显得更老一些,使得瓷器的表面更加光泽柔和,触摸温润柔滑。

宋慎所拿的包浆液也是与抹布在一起的,他把包浆液同样送到研究所,但是研究所这一次的动作慢了一点,只是把成分弄出来了,但是并没样品,所以宋慎所用的是上次清缴的,至于仿制的样品,大概要等一两个月才行。

在市场中,传世瓷器的价格会更高一点,同样的一对完整器官窑赏瓶,传世的一只一般价格能保守定在30万以上,在行里,传世的藏品价格高买家还乐意要,但如果是出土的,那就可能只会是一两万,一来是因为很多人认为出土的东西就是出点力气挖出来的,力气不值钱,没啥成本,所以行里一般也就是给个万儿八千的。

二来则是因为民间出土瓷器拍卖不受欢迎,上拍,拍卖机构还怕出土的藏品来源有问题,成交后,万一委托人出事,涉及到赃物追查把拍卖机构牵扯进去。所以这是出土的瓷器一直不被受重视的缘故,其次出土的瓷器光泽也不自然,或带沁色,都是影响他价值因素所在。

宋慎便涂抹着包浆液,还要用手擦一擦,使得包浆液能够涂抹的更加均匀。

半个小时后,宋慎终于完成了做旧的过程,他小心翼翼地把大盘放在阴凉通风处,等待着这件大盘逐渐风干,等到明天,这件瓷器便会有一层完美的传世包浆。

实际上,宋慎所进行的做旧,只不过是简单的处理了釉面,还有更多的程序没有处理完毕,但是他的目的不在于做旧,也并不是想要把做旧做的瓷器送给简老师,而是把这件瓷器作为一个纪念品送给对方,所以,他做旧时,便留下了不少的破绽。

就像是大盘的圈足,摸起来有芒刺,不光滑,拉手,很多人便会使用用纱纸、砂轮去打磨磨光,用这种方法,打磨出来痕迹太明显,不自然不说,甚至不小心造成釉面划伤。宋慎就从古籍中找到一种方法,就是利用常见的劣质玉石,玛瑙,以及雨花石之类的,然后根据瓷器胎质的硬度,选择最佳的打磨材料,所谓最佳的打磨材料,通常指的是打磨材料的硬度要比瓷器胎质的硬度稍偏低的材料,在打磨的过程中,让胎质磨的玉石面上起白沫为佳,这样研磨出来的圈足,会呈现自然的一种磨损痕迹,看不出人为快速打磨过的疑惑,

宋慎有很多的方法能够做的更加的完美,但是他没有必要去这样做。

忙完这一切,宋慎睡了一会儿,这才开车去接了罗媛下班。

他接人时,旁边刚好停了一辆宝马5系,宝马的主人站在车前,带着墨镜,就等在写字楼下,见到美女就搭讪道:“美女,赏脸一起吃个饭?”

路虎被送去保养了,宋慎开的是一辆新辉腾,他走出来时,竟是丝毫没有气场,一身休闲装扮丝毫就像是家庭妇男一样,旁边那人用手托了托眼镜朝着宋慎这边看过来,问道:“嗨,兄弟,你这帕萨特看起来蛮不错的嘛!”

宋慎“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又是回头看了一眼对方的宝马5,心里盘算着,下次是不是也要开一辆高调一点的车子,要不然,把车子开出去,人家便总以为你开的是桑塔纳,像宋慎他的新辉腾是进口货,配置很高,价格要达到两百万朝上,这样的价格抵得上对面两三辆宝马,现在却是被人家称呼为帕萨特,宋慎只能无奈一笑。

见到宋慎不说话,又见他穿的不像是保安,那人又是问道:“兄弟,你也是来搭讪的?你这车子不行啊,衣服也不行!车子要宝马奔驰,衣服要阿玛尼、路易斯威登,手表要带劳力士,还要镶钻,你这个样子是吸引不了人的!”

说罢,男子伸出胳膊,把袖筒朝着胳膊上撸了撸,露出亮闪闪的镶钻手表来。

对方所说的话,叫宋慎感觉有些无地自容,今天,他身上穿的衣服的确是普通的牌子,但也不至于低档了,他抬了抬手腕,露出百达翡丽纯手工限量版手表的一角来,但他很快就又放下去了。

对方男子笑着安慰道:“兄弟,你那是浪琴吧?牌子算是一般,但还是蛮亲民的。”

宋慎苦笑了笑,倒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只是觉得自己的手表看起来不那么亮光闪闪,所以才放了下去,但是,他的手表也一定不比对方的那块便宜!

下班的时间到了,写字楼陆陆续续下来了不少人,男子便顾不上再跟宋慎打招呼,继续寻找起目标。

不片刻,一个身着黑色小西装的女子走了出来,西装有些紧身,衬出女子修长窈窕的身姿,黑裙下一双秀腿修长有致,迈着步子走过来,“啪啦啪啦”敲响人的心弦。一群人之中,大家都是穿着差不多相同的衣服,但就是她一人成为了焦点,姣好的面容, bo红的嘴唇,挺翘的鼻梁,让宝马男亮瞎了眼睛。

宝马男整了整衣衫,让西装更加的整洁一些,他轻咳一声,竟是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支玫瑰来,走到那女子身边,“小姐,你美丽的面容叫我想起春日里娇羞的花朵,你闪亮的眼睛叫我想起天上的星星……”

那漂亮的女子被拦住了去路,所有人都是回头看了过去,就听到宝马男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如此肉麻的话语,女子羞愤交加,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宝马男乘胜追击,接着道:“小姐,我可以荣幸地邀请您共进晚餐吗?”

女子这才反应了过来,面上渐渐变冷,她绕开了宝马男想要走回去。

宝马男身子一侧,又是迈出了一步,“小姐,我可以荣幸地邀请您共进晚餐吗?”

宝马男不知道是从里学到的礼仪,身子微躬,右手持花,左手放在背后,甚至恭敬有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