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胎掐丝珐琅指的就是景泰蓝,只不过它们叫法不同罢了!”宋慎开口解释了两句,场内竞价正ji烈,宋慎眼睛朝着前面看过去,他很是关注这最后一件拍品的价格,因为在他看了,这最后一件便是极有可能会成为全场最高价的。

佘青青见状,便是笑道:“景泰蓝的来历神秘,考古界至今没有统一的答案。一种观点认为景泰蓝诞生于唐代;另一种说法是元代忽必烈西征时,从西亚、阿拉伯一带传进中国,先在云南一带流行,后得到京城人士喜爱,才传入中原。但有一点是学术界公认:明代宣德年间是中国景泰蓝制作工艺优点,并达到了一个新的顶峰时期“景泰蓝’一词也从此诞生。”

罗媛注意着佘青青的说辞,倒是很惊讶佘青青也能够了解地这么多。

佘青青也没有藏私,接着说道:“民间传说,元朝初年,皇宫失火,金銮殿与众奇珍异宝烧成了一片灰烬。但废墟中多出了一件色彩斑斓晶莹闪耀的宝瓶。群臣惊讶,献给皇帝,说是上天所赐。皇上得到此物爱不释手,当即传下一道圣旨,调集京城所有能工巧匠,限期三月仿造,如若不然,全部杀头。”

“圣旨一下,可忙坏了京城里九九八十一家手工坊的工匠们。大家百思不得其解,不能参透这上天所赐的工艺。最后只能求助于京城第一名匠‘巧手李’,传说他是女娲后人,因其善做奇巧工艺,才被人们誉为‘巧手李’。不久“巧手李’称女娲娘娘身披霞衣、脚踏祥云给其托梦云:‘宝瓶如花放光彩,全凭巧手把花栽,不得白芨花不开,不经八卦蝶难来,不受水浸石磨苦,哪能留得春常在。’”

,“巧手李’参透此梦,原来皇宫大火,金銮殿里宝石金银烧熔在一起形成此瓶。并下圣旨,不论“巧天工”制作多少宝瓶,均归皇宫所有,因为这种珍品是皇宫里一场大火烧出来的,于是人们都称其为‘奇宝烧’。因为常人没有资格拥有奇宝烧,所以这种艺术成为了宫廷艺术。到了明景泰年间,工艺水平到达顶峰。由于产品又大多以孔雀蓝为主,所以人们就把这种工艺品叫作景泰蓝。”

宋慎虽说是注意着前面的消息,但也是听了两人的对话,便是笑道:“这不过是野史罢了,不足为信。”

罗媛不乐意了,说道:“你倒是能够查到正史,可是对于我们这种普通老百姓来讲,我们就爱听那种不靠谱的野史,这可比你的考据有趣多了!”

宋慎顿时哑口,做学问考证历史,可不是一件有趣味的事情,但是对于大部分的人来讲,趣味性才是他们了解一件事情的基础,所以,罗媛才不耐烦去听那些考证的东西。

景泰蓝作为一种美术工艺品,其制法即于铜器器表面上以各色珐琅质涂成花纹,花纹的四周嵌以铜丝或金银丝,再用高火度烧即成。刚从火中取出的景泰蓝颜色基本呈黑色,待其冷却后才显现出五彩缤纷的样貌。这项工艺始于明代景泰,而且初创时只有蓝色,所以叫景泰蓝。虽然各色具备,然而仍然使用以前的名字。因为景泰蓝已变为一种工艺的名称,而不是颜色的名称。

据说景泰为宣德之子,宣德重视铜器以及铸冶铜质,景泰在幼年期间耳濡目染,认识极详,且嗜之极深,只是对于铸炼方面,宣德已到达绝顶,没有能力再求突破,就在颜色方面另别辟蹊径,以图出奇制胜。终于有景泰蓝的创制。到清朝乾隆时期,又开始烧制,且品类多,成绩好,虽然不能和景泰、成化时期相比,但是比起弘正以后出品物绝不逊色。现今虽有康雍的器物出现,然而细细考究竟与乾隆所制器物没有什么不同,实际上是乾隆所制,刻康雍年款,却不是康雍制作的。眼前这对仙鹤灯盏也是如此。

“两千五百八十万!”

“两千六百万!”

“两千六百五十万!”

……

数字随着一次次的举牌而不断跳跃,这一对景泰蓝仙鹤灯盏的拍卖价格便呈现出直线上升的趋势,这样的姿态,让宋慎大为欢欣鼓舞。

佘青青倒是有眼力,“恭喜老板,这一次,集雅轩秋拍交易额,大概能够排在全国前十了!”

宋慎笑了笑,“前两天,还能见到陈潮声的身影,这两天已经不见了,他大概还以为集雅轩想要争夺他建邺第一的头名,他大概永远都见不到视线之外的美丽风景了。不过,这一次功劳全在罗媛,是她这次组织了拍卖之前的各种准备工作!”

罗媛笑了笑,没有说话,大概也是不愿意自夸。

佘青青又是道:“恭喜罗总!以后执掌财权,叫宋总乖乖听话自是不在话下!”

罗媛欣慰点头,宋慎这才明白她们的意思,她们竟是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当着自己的面商量自己的钱包,“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啊?”

罗媛转身看过来,“人家都说贵易交、富易妻,男人有钱就学坏,你拿着钱干什么?”

宋慎一愣,“哪里学来的歪理?这一套道理根本就不通嘛!”

宋慎立刻便失口反驳,他当然明白这些话在很多时候都是适用的,但是他却是不能也不应该承认这一套“歪理”!

罗媛冷哼一声,又是道:“当然了,你是厉害人,就是只给你一毛钱,你也能很快就发财。”

宋慎能够明白,这是罗媛在说自己的鉴定水平,足以在任何地方捡漏,宋慎笑了笑,“今天是生了哪门子气?哦,是你家亲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