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从宋慎手中接过筹码,想要客气两句,最终却是“哎!”地一声答应过来。

待得宋慎走远,小六突然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一副懊悔不跌的表情来,宋慎转身回头,却是没有见到小六之前的大嘴巴,还以为他这是在后悔把里面的情况告诉自己,怕自己吃亏,宋慎笑道:“走吧,进去转一转,我手上也没有多少钱,输光了就算!”

说罢宋慎就是朝前走去,小六愣了愣,满面苦笑,他哪里是在想着其他事情啊,他在后悔刚才没有让宋慎在这边多停留一会儿,要知道以宋慎的正确率来讲,他如果能够跟在后面赌几把,那么手头的钱岂不是要翻倍?这会儿把宋慎介绍到里面去了,里面最低都是要以万元打底,他就感觉肉痛了,输一把都输不起啊!

宋慎自然是不知道小六的小心思,他也不会去太过在意,因为他很快就是被眼前的游戏吸引了,因为底金要一万块的这边竟是没有赔率的,所以这边的风险性更大一些,当然,这边很多人也更加显得气派一些,甚至大多数的人都是带了顾问。

宋慎走过去,观察了好一会儿,方才拿了十万筹码压进去,他也是注意到很多人的押注金额都不是很多,也都是一二十万的样子,宋慎猜想,大概是很多老板不愿意多押注,一来风险太大,二来,并不是所有人的钱都是一夜暴富的,很多都是经过辛勤劳动积攒的财富,所以在花钱的时候考量更多一些。当然,在这个圈子里说一夜暴富的不多,任谁也不会相信,不过,这边确实有很多并不是圈内的人物。

就像是站在宋慎身旁的这位年轻人,他转头看到宋慎,便是惊喜起来,朝着宋慎惊呼道:“宋老板!宋教授,您也过来了!”

宋慎转身,这才注意到身旁之人是刘嵬,他笑了笑,“你能过来,我就不能来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家是开金店的,我们家里接下来又可能会涉足翡翠生意,所以就过来转一转。”刘嵬有些兴奋,解释道。

“哦,那你的意思是在说我和翡翠生意无关,到这种地方来纯粹是送钱?”宋慎反问道。

刘嵬心里这样嘀咕,嘴上当然不会这样说了,“当然不是,我在想,你是古玩鉴定专家,难道还可以鉴别翡翠原石不成?”

宋慎笑了笑,“成不成,你看着不就行了?”

说罢,宋慎转头看向了里面,档次不同,门槛不同,这边的原石显然要比先前的那些原石外面的表现要好得太多,尤其是原石表面的蟒带以及癣都表现的极好。

让宋慎感到惊讶的是这般切石头很暴力,也不划线,也没有任何的尝试,只是把原石正对着切石机,直接暴力的从中间切割过去!实在是太暴力,太浪费了,宋慎都是看不下去了!

平时切割翡翠原石的时候,之所以又是擦又是磨,还要沿着线切割,就是为了能够保持切割出来的翡翠是完整的一块,因为完整的翡翠在雕刻的时候,能够尽可能的价值最大化,有些整块的翡翠可以直接雕琢成一件翡翠座件,即便只是雕刻镯子,也是需要翡翠能够足够大,然后经过细心的规划,再细细的划线,使得一块翡翠的价值能够最大化。

这样粗暴的破坏,实在是焚琴煮鹤,大煞风景,不过,看着众人的样子,似乎是早已习惯了,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整场的节奏更快一些。宋慎略微估算,便是明白过来,一场赌博的手续费基本上就能够把原石的价钱填平了,剩下的翡翠再细细切割,那都是赚的了,庄家自然是不惜这样做来节省时间的,因为对于他们来讲,时间就是金钱。

刘嵬也是朝着场内看过去,他刚才投的是油豆种翡翠,投了五万块,钱不多,但是胜在稳重,他打小就是赌博的,澳门已经去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之前也曾经差点因为欠赌债被留在澳门,后来还是他父亲带着现金去把他赎了回来,后来,他就再也不去澳门了。

这两年在粤省几个有刘家分店的地市转悠,很多地方的赌场都被他摸了个透彻,不知道是不是风水的原因,自从来到大陆之后,他的赌技上升了不少,运气也变得好了很多,这两年林林总总加起来赢了小五百万,基本上把他在澳门输了的那些钱都赚了回来,还略有结余,不过,这些他是不敢对他父亲讲的,因为父亲把他送到大陆来,就是为了让他戒掉赌瘾。

刘嵬后来发现了揭阳每年一度的赌石活动,央求了做翡翠生意的朋友带了自己过来,后来又是来了两年,不过,他一直都是在打酱油,尽管懂一些风水之术,不过,那是祖传之术,他自己学过之后也没有太过在意,赌石却是用不上风水术,这让他很是遗憾。

想到朋友今天上午打电话来打听的事情,刘嵬又是不禁看向了身旁,这位可是在香港也是有拍卖行的,身家肯定是不低了,看着刚才十万筹码眉头都没皱就是丢了下去,当然,有了赤霄剑,刘嵬自觉自己也可以随意一些,几十万几十万的丢进去,不过,他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就这样思忖了好一会儿,里面终于是揭开了结果,原石内部白茫茫一片,丁点儿的翡翠都没有!

有些懊恼地拍了拍前额,刘嵬这才惊讶地看向,身旁的宋慎竟是跑过去拿来了好几枚筹码!宋慎竟然真是赚了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