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五子是今天去太和地产退的押金,财务接待的他,虽然钱一分沒少的退了,但他心里相当烦躁,嘴上也起了好几个大泡,活沒法干了,那些一批批货可怎么办。

从郎五子的名字就能听出來,家里肯定不是他一个孩子,父亲最近身体不太好,当天晚上家庭聚会,众人都散去以后,郎五子和二哥坐在厨房一边喝酒,一边唠嗑。

唠着唠着,话題自然就引上了,郎五子最近干的项目当中,都是自家兄弟,郎五子也沒隐瞒,一五一十的把事儿跟二哥说了。

“操,现在干工程的,能省一分钱,不带省八厘的,就一个塑钢窗,还是内镶的,按上不掉就得了呗,哪有这么多事儿。”二哥听完以后,撇嘴替自家兄弟打抱不平。

“别提了,这顿孙子装的,因为这个活,向南有个朋友,给我一个弟儿干了,我都沒吱声,弄到最后,事儿还是黄了,操.他.妈.的,白瞎我那三万多请客的钱了。”郎五子伸手慢慢在一缸子烟头的烟缸里,掐灭半截烟,抬头闷了一大口白酒。

“我听你媳妇说了,是那个张君。”二哥啃着鸡爪子问道。

“对,就是他。”郎五子点头。

“操,活也沒了,玩他还不简单,,他身上不有事儿么,打个电话,就让他沒影。”二哥看着郎五子,皱眉说了一句。

郎五子一听这话,顿时眼睛一亮,是啊,活都他妈已经干不上了,还不能出口气么。

……

晚上,九点。

“你回哪儿啊。”

金贝贝坐在车里,冲大皇子问道。

“我妈过生日,我回家搂一眼,完了找地方睡觉去,。”

大皇子站在马路牙子上,喝着脉动随口说了一句。

“帮我给你妈扔一千块钱,明天给你。”

金贝贝嘱咐了一句。

“知道了,我走了昂。”

“嗯。”

说完,二人在道边分开,大皇子本來想去买个蛋糕,但这时候蛋糕店基本都已经关门了,如果非要买,那就得去市区主要街道,他想了一下,觉得太麻烦,直接赶在家乐福九点半下班以前,去里面扫了不少东西,然后快步就往家走。

大皇子家的条件也一般,住的是2000年左右的老楼,最高七层,沒保安,沒摄像头,院内四通八达,什么煎饼果子,烤冷面,炸鱿鱼的破三轮车,一到晚上就把往院里走的路堵死,私家车进來都费劲。

“啪。”

前面是一个胡同,挺黑的,大皇子掏出手机,照向了前方,准备探探路。

“还走啊。”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毫无征兆的泛起。

“唰。”

拎着两袋子东西的大皇子,突然抬头看向了前方,但被强光手电晃的眼睛生疼,他本能一抬胳膊,猛往后退了几步,出言问道:“咋了哥们,要钱,还是办事儿啊,。”

“……我操,你还挺上道,,你得罪人了,知道么,操.你.妈.的,给我干他。”

看不清面容的带队青年,暴喝了一声,随即拎着一把铁锹,舞动的翁一声,直接奔着大皇子的腿砍去。

“嗖,。”

大皇子毫不犹豫的,把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正好砸在冲过來青年的脸上,随后转身就跑。

“噗嗤。”

刚一转身,迎面一刀直接攮在大皇子腿上,他连人都沒看清楚,直接一拐砸过去,右臂肘部,磕在了那人脑袋上,随后抓着他的头发,奔着炒栗子的三轮车,直接撞去。

“嘭。”

“哗啦。”

那人脑袋撞碎了玻璃,让开了一条小道,大皇子一抬头,看见前面还有两个人影,他收住脚步,直接将后背靠在了墙上,看着几人冲自己围了过來。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