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老仙,成俊怡,何仔仔都已经进了抢救室,这三个人里老仙还有仔仔伤的较重,由于俊俊是女孩,所以她的伤,都是替老仙扛的,并不是小刚那伙人主要针对的目标,只受了一些皮外伤,但后背的伤口触目惊心,长达十几厘米,目前已经开始缝合。

老仙身上两处伤最严重,全都是刀捅的,结肠破裂,肾脏大出血,整个腹腔里的积血,都得用管子往外抽,才能排除干净,目前人已经昏迷,情况不太好。

而另一头,何仔仔重度脑震荡,颅内有沒有积血还沒出结果,如果有,那就麻烦了,有可能得开颅,但凡涉及到开颅的,那人就不可能恢复到百分百。

我心急如焚,上半身全是血,坐在医院长椅上,目光呆愣,低头一口口抽着烟。

这事儿暂时捂住了,圈子里的朋友都还不知道,但门门第一时间过來了,走到我跟前,沒有一句责怪,只是焦急的问了一句:“咋样了。”

“……不清楚呢。”

我沉默半天,用力搓着头发说道。

门门坐在我旁边,手掌哆嗦着,从我这儿抢过烟盒,随即不再说话,和我静静等待了起來。

走廊里,我们自己家的人都堵满了,气氛压抑。

“喝口水吧。”

安安去楼下买了两提矿泉水,拿出两瓶交给了我和门门。

“不渴。”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摆手说道。

“唉。”

安安叹了口气,将两瓶水,摆在我和门门身旁,靠在我身边的墙壁,抱着肩膀,静静矗立着。

沒有人知道,我心中有多着急,最开始玩的六个朋友,我,老仙,门门,李水水,浩子,还有张君,一个现在跟我们形同陌路,一个远在缅甸,一个人在重庆,家里只剩下,我们三个,而门门现在工作繁重,平时也不总和我们在一块,只有老仙,天天与我形影不离,我习惯了身边有他的日子,我习惯了有烦心事儿和他互相倾诉。

他要出事儿了,我真都不知道自己会怎样,真的不知道……

心提到嗓子眼,我脑子里根本装不下其他的事儿,坐在长椅上,余光一直扫着手术室门上的灯。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天亮了,已经早上八点多了。

“咣当。”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我腾的一下站起,迎着走廊刺眼的阳光,快步走了过去。

“我朋友怎么样,医生。”我客气的问道。

“……你朋友是不是有心率衰弱的毛病。”医生摘下口罩,皱眉冲我问道。

“沒,沒有啊。”我被问的一愣。

“那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太危险了,他这个必须全身麻醉,我们药剂师试着推了一点麻药,心率图就开始直线下降,,我们不敢再打了,要不容易下不來手术台。”医生出言解释了一句。

“那人得救啊,怎么能解决呢。”我快速问道。

“你别急,我们正在商量对策……如果实在沒办法,只能局部麻醉,但手术过程会很痛苦。”医生出言回道。

“……会有危险么。”我沉默三秒,手掌不自觉的拽着医生胳膊问道。

“手术,都不好说,毕竟伤及了内脏,我们尽力而为吧。”医生模棱两可的说道。

“动手术吧,我签字。”

门门突然站起來说道。

“你是。”医生一愣。

“我是他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