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背对着李水水躺着,胳膊缠绕着他的手臂,轻声问道:“工作不顺利么。”

“呵呵,沒事儿。”李水水无奈一笑,并沒有提自己工作上的事儿。

“别让自己太累了,我们已经生活的很好了……。”姑娘劝了一句。

李水水听到这句话,顿时沉默,话到嘴边却沒有再说,他想告诉媳妇,这样的生活要靠什么保证,。

想到这里,李水水突然做出了决定,他忽然明白,自己如果要保持现在的状况,那就无法离开,对于林恒发,他需要取舍,或者说要做出牺牲。

……

另一头,看守所里。

那个丢了钳子的杂工,根本沒注意到工具包少了东西,回到寝室,喝了点白酒,吃了点毛豆,迷迷糊糊脱掉衣服,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晚上,监区内寂静无声,囚犯都睡了,但每个监都有两个负责值夜班的囚犯,正常情况下,他们是不允许睡觉的,但这个条件有点苛刻,你说大晚上的,不让看电视,不让说话,就那么傻BB的坐在铺板上,看着别人睡觉,这搁谁谁也犯困。

但童童监的董力,却很清醒,因为他心里有事儿。

大概凌晨一点多的时候,童童躺在最边上的铺板上,睁开了眼睛。

董力注意到他,顿时打了个机灵。

“我要方便。”

童童看着他说道。

“……啊。”

董力愣了半天,随即起身走到童童的位置,扶着他站了起來,二人避开监室的监控录像,随即去了便器。

“大哥,你到底要干啥啊。”

董力声音低沉,小声问道。

“你把钳子从下水道拿出來,帮我掐手铐子。”

童童躲在便器里,用余光看着另一个值夜班的犯人,只见他脑袋靠着监栏,口里流着哈喇子,已经打起了鼾声。

“……大哥,你要跑啊,,。”董力不可置信的问道。

“你他妈小点声。”童童压低声音回道。

“……哥,我求你了,你别拉着我了,行么,这事儿抓住了就得加刑。”

董力瞪着眼珠子回道。

“我给你算笔账,你这案子最少得判十年,你家里管你么。”童童问道。

“……我是盗窃进來的,家里要有钱,能犯这种案子么,肯定不管。”董力耸搭着眼皮回道。

“那你几乎沒啥减刑的可能,对吧,,我说句难听的,咱往外试试,就是抓住了,你最多也就加个三四年的刑期,十年,和十三四年,对你來说,有区别么。”童童继续问道。

“……大哥,问題是不可能跑出去,咱这不是监狱,是看守所,犯人压根沒有出去的机会,外面三道铁门,全是刷卡才能通行的,出了羁押楼,院里有武警,围墙五米多高,我就是给你手铐子打开,再给你偷个梯子,你也出不去。”董力压低声音劝道:“别作了,行么。”

“我有个办法,能试试。”童童舔着嘴唇说道。

“啥办法。”

“你凑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