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某处。

我躺在床上已经转醒,伺候我的是一个看着憨憨厚厚的青年,他喂我吃了点东西。

“你叫啥啊。”

我虚弱的问。

“天养。”

对方利索的回答道。

“呵呵,你就是天养啊,有几次跟你擦肩而过了。”

我强笑着回道。

“大哥,木爷说,你欠我一条命昂,是我从火堆里给你刨出來的。”

天养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谢谢。”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后问了一下天养,我在这儿呆了多少天,因为我中途虽然醒來了,但却沒有准确的时间概念。

“一周多了。”

天养回道。

“木木呢。”

我问。

“我去叫他。”

天养放下碗,站起了身。

“不行,我太闷了,你扶我出去走走。”

我费力的用胳膊肘,支撑着身体,坐了起來。

“你腿!”

“沒事儿,也沒瘸。”

我摆了摆手,粗略的扫了一眼,腿上密密麻麻包的跟粽子似的绷带,根本沒勇气仔细看

我除了脸沒有烧伤以外,腿上,胳膊上,脖子上,多多少少都有烧伤,头发也烧沒了,再加上多日间沒有好好进食,我起码瘦了将近二十斤,说是皮包骨头也不差啥了,再加上持续不断的高烧,我走路都费劲。

小区内,木木,天养扶着我,走在小路上。

“南南,我帮帮你吧。”

这是木木第二次提起这事儿。

“呵呵,不用。”

我强笑了一下,摇头说道。

“你整成这样,我也挺不平衡的,咱是朋友,你不用过意不去。”木木认真的说道。

“我家的矛盾,得我自己解决,你已经不在这个圈呆着了,就别再进來了,万一有点什么事儿,我沒法和小飞交代。”我皱眉看着前方,十分认真的解释道。

木木听到这话,叹息一声,就沒有再劝。

“不过,这段时间,得你养着我了。”

我又补充了一句。

“沒事儿,我还有点钱,饿不死你,呵呵。”木木一笑,随即说道:“不过,你这不露面,家里明明沒事儿,也他妈得乱套了,这样做,是不是对担心你的人,有点残忍啊。”

“心已经不往一块使劲儿了,矛盾早晚会有,与其一直积压着,不如我亲手给他扒开,如果沒有这次事儿的意外,我也想不到这个招,,说实话,我现在真不知道,谁是担心我的,谁是希望我沒影的,所以,我想看看。”

我叹息一声,缓缓说道。

“你就是太有钱了,比我们还有钱,所以,烂事儿比我们多,也比我们难解决。”

木木一针见血的说道。

我默然无语。

“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钱赚的够花就好,太多了,也不是驾驭不了,而是不想看见,自己认为的一切美好,都在这些纸片子上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