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赤子看到夏纸鸢应声而现,顿时瞠目结舌,他自然是没想到刚在背后说了一句坏话,正主马上就现身问罪了。想到这个女人的强大和凶悍,赤子吓得六神无主,只能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了秦刺。

“小子,我问你话呢?谁是恶女人?”夏纸鸢被人“虎口夺食”,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火,谁知道,刚一回到就听到这个叫做赤子的小子,居然在背后直呼自己为恶女人,这顿时叫她怒从心头起。

“我……我……”赤子结结巴巴的半天,却是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回答,憋得整张脸都红透了。

“我什么?”

夏纸鸢冷目相向。

赤子尴尬且畏惧的看了看夏纸鸢,又看向秦刺,最后还是躺在地上大祭司疾咳了几声,斥责道:“还不向夏姑娘道歉,夏姑娘是你我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连一点最起码的礼貌都没有,给我掌嘴,道歉。”

赤子听到大祭司的话,乖乖的站起身朝夏纸鸢鞠了个躬,诚恳的说, 道:“对不起,请夏……夏小姐原谅。”话音一摞,还真的举起巴掌来,狠狠的在脸上抽了起来,啪啪的声音极为清脆。

“够了。”

夏纸鸢也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性子,何况,以她的身份也不可能真的去计较这些。所以见这赤子悔意甚浓,态度也诚恳,而且巴掌扇的极为给力,一点都没有弄虚作假的意思,那点气自然也就消了。

“我以后不希望在听到恶女人这三个字,否则,我就让你小子尝尝什么叫做真正的恶,听明白没有?”

赤子连忙收住了巴掌,慌不迭的点头道:“听明白了,多谢夏小姐原谅,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秦刺笑着起身,拍了拍赤子的肩膀,随后却将目光转向了夏纸鸢,问道:“纸鸢,都解决了么?”

夏纸鸢咬牙切齿道:“本来是可以解决的,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上演了一处虎口夺食。”

秦刺一怔:“怎么回事?难道是教廷又来了增援的人马?不过就算有增援,也不可能能从你手上,安然撤离吧?”

夏纸鸢哼道:“真要是教廷的人,想从我手上逃脱,自然是不可能,否则我这么多年的修行岂不是白费了。”

秦刺顿时奇怪起来,皱皱眉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莫非这出手的人,连你也不是对手?”

夏纸鸢恼火道:“我只是一时不慎着了他的道,不过他的实力确实不俗,真要是斗起来,以我现在的能力,胜负还很难预料。”说到这里,夏纸鸢瞪了秦刺一眼,哼道:“这个人的身份,说起来,你也不陌生,他一面就自称是巫教教主。”

“什么?”秦刺顿时愕然,但他的反应很快,马上就回味过来,皱眉道:“自称巫教教主?莫非这人是阎摩?”

“八九不离十。”夏纸鸢点点头:“他的相貌基本上和你曾跟我描述过的阎摩完全符合,所以应该是他不会错的。”

秦刺狐疑道:“阎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出手救下了那些教廷的人?难道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

夏纸鸢摇头道:“我本来也是这样怀疑的,但是仔细一思索,却觉得不对,若他真的和教廷的人是一伙的。他就不可能不知道你我在一起,也就没必要再假扮你的身份了,所以,我觉得他出手,应该也是适逢其会的凑巧之举。”

秦刺一琢磨,也觉得有道理,如果阎摩真的和教廷是一伙,凭此人和自己的恩怨,先前就算不马上现身,也肯定会在暗中使坏。而且事后,也根本没有任何必要在夏纸鸢面前假冒身份。

毕竟阎摩假扮身份,其本意就是想把麻烦全部套在秦刺的身上,这一招对不知情的人管用,但对和自己在一起的夏纸鸢自然就没有任何作用了。以秦刺对阎摩的了解,他还不至于干出这么没意义的事情。

“恐怕真的只是适逢其会,不过这也太过凑巧了一些,这阎摩,怎么就正好出现在这里呢?”秦刺皱眉道。

夏纸鸢摇头说:“你不要问我,我也不明白。不过此人用那什么‘百鬼夜行阵’困住了我,救走了教廷的人,这是事实。我足足用了一个时辰,才算是破开了这个阵法,可惜我破阵而出之后,他们却早已经走的没影了,我本想用秘术查探,岂料那阎摩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完全隔绝了我的查探。”

“百鬼夜行阵?”秦刺有些惊讶的看着夏纸鸢:“这是什么阵法,居然能将你困住一个时辰?”

“这种阵法我没见过,不是我们华夏的产物,所以解决起来有些麻烦,而且那些孤魂野鬼的也很难缠。不过我现在已经掌握了破阵的方法,下一次,他若是再想用此阵困住我,可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夏纸鸢忿忿的说了一句,话锋却又一转道:“我找不到他没关系,但是你能找到他们。你不是和那圣甲虫有感应么?那圣甲虫就在教廷的人手里,只要你感应到了圣甲虫,我们就可以找到他们,这一次,我一定要杀他个鸡犬不留。”

说到最后,夏纸鸢已经是一脸的森然杀意,惹得一旁的赤子无端端的打了冷颤,缩了缩身子,不敢离的太近。

秦刺目光一亮,连忙尝试着去感应圣甲虫的位置,可惜,他努力了半天,居然丝毫不见效果。

“奇怪,我怎么对圣甲虫一点感应都没有了,这不应该啊!”秦刺凝着眉头,又尝试了几次,得出的结果却是一样。

“没有感应?这怎么可能,圣甲虫和你的感应乃是意识阶层的感应,阎摩就算又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将其阻隔。除非是有什么特殊能量的器具或者是某些专门的法宝,将那圣甲虫的感应给切断了。”夏纸鸢思索道。

秦刺点点头:“我猜想也大约是如此。不过只要那只圣甲虫还在,他和我的感应就不会消失的,只要感应一恢复,我就能觉察到他的所在,到时候,若是他破茧而出了,我就能立刻把它收回。”

说到这里,秦刺忽然想起了什么,目光一转,落在了大祭司的身上。此刻,大祭司已经被赤子扶了起来,面色稍微恢复了几分血色,胸前的伤口也在秦刺神奇的针灸术以及大祭司本身所具备的奇特力量下,开始缓慢的修复。而那百来号壮汉也已经恢复了一些气力,从地上爬起来,围拢在大祭司的身边嘘寒问暖。

“大祭司,我想知道这圣甲虫的事情,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些教廷的人,为什么会争夺?”

大祭司听到秦刺的话,咳嗽了几声之后,缓缓的说到:“你说的圣甲虫,指的是那些洋人所控制的那个昆虫,还是指闯入我们九头蛇山的那个球状物?我在那个球状物里,也似乎感应到了某种类似昆虫的生命。”

秦刺不由一怔,他和夏纸鸢出现的比较晚,而出现之后就立刻展开了对教廷人马的攻击,一直到现在也不曾详细的了解过情况,只是起先感应到那圣甲虫的气息藏在那领头的中年洋人身上。所以他对大祭司的话,有些云里雾里。

“大祭司,您能说的再明白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