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映雪暗松一口气,这天姬的脾气,她一路上可是没少领教。可是除了秦刺的话之外,她对任何的话都不加以理会,加上此女身上的那股诡异而强大的能量,着实叫人难以捉摸,所以一路走下来,这姑娘简直成了一个不受控制,而又真实的“影子”,让人敬而远之,不敢靠近。

“还是拿出教主的名头才管用啊。”

暮秋堂无奈的一笑,目光转向鹿映雪时,却现她也有同样的无奈,不由摇摇头,随即眯起眼打量起那个被天姬挟制住,如待宰羔羊般阿尔斯般的男子,马鞭一指道:“折腾了这么多天,总算是见到成效了。刚刚就现了这座蒙古包有些古怪,没想到还真让咱们找对了。”

鹿映雪点点头道:“不错,倒是没想到,这个新纳粹党的党魁,在逃脱之后,居然藏身在这里。”说着,看到那阿尔斯楞的手上提着包裹,不由目光一亮,道:“暮队长,你现没有,此人正在打点行装,意欲逃离。他这么做,显然是刚刚现了我们的动静,心虚之举++。如此看来,给教主写信的那个人,必然就是此人不会错了。就是不知道,此刻教主是不是在这蒙古包中。”

因为鹿映雪和暮秋堂一直留在外蒙古协助摸金派对抗新纳粹党的缘故,所以对于阿尔斯楞这个新纳粹党的党魁并不陌生。双方也曾兵戎相见过,只可惜,最终被这贼厮溜得了性命。

但俗话说的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不,最终这阿尔斯楞还是落在影卫的手里。而这一次,他显然就不会那么幸运了。

“我看,教主应当不在此处,否则咱们如此动静,他又怎会躲而不见。”暮秋堂摇摇头说道。

鹿映雪点点头道:“这倒也是,不过不管如何,找到了此人,应当就不难知晓教主的去向了。”

说话间,鹿映雪已经翻身下马,扬朝暮秋堂道:“暮队长,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审问一下此人吧。”

暮秋堂点点头,随即也翻身下马,朝身后招手之后,影卫一行人齐刷刷的下得马来。而摸金派的那些精锐们也紧随其后纷纷落马。一时间,马蹄纷飞,嘶鸣不止,好一会儿才消停下来。

鹿映雪朝天姬点头示意,天姬眨巴了几下眼睛,随之便似会意了一般,压着阿尔斯楞走进了蒙古包内。

“走。”

暮秋堂一招手,身后的影卫乃至摸金派的精英们,随同进入到了蒙古包里。

“咦!”

当一行人66续续走进蒙古包内以后,不由的被这里边所林立的数十个赤身女子弄的莫名其妙。

而对于那些女子而言,突然看到蒙古包外涌进来这么一大批陌生人,而且明显带着杀伐之气,自然无法再做到一声不吭。但是这些女子只是小声的惊呼了一下,随即便只是慌张的看着这些闯入者,倒也没人尖声尖叫。

“这是开无遮大会么?”暮秋堂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怪异的弧度,目光从那些赤身女子身上一划而过,随即落在了阿尔斯楞的身上,笑的有些危险的说道:“这小子,还挺懂得享受的嘛。”

自从*被伤以后,暮秋堂就失去了人道的能力,形同古时皇宫里的太监。虽然修行者于此而言,并非十分的在意,但缺少了这么一根零件,也难免让暮秋堂的心里造成一定的扭曲。

是以,当他看到这么多的赤身女子在这蒙古包内,而那阿尔斯楞显然就是这里的主人,他心里立刻就有了莫名的怒火。

相比较暮秋堂而言,鹿映雪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即便修行之人不在意俗世间的伦理道德,但是看到如此多的女子,不着衣物的居于此处,这让同样身为女子的鹿映雪,难免升起几分不快之意。

“他这么喜欢享受,一会儿更得让影卫们,好好的招待一下他了。”鹿映雪眯起眼,淡淡的说道。

暮秋堂一声怪笑,忽而微皱眉头道:“我想起来了,记得摸金派里有人收到消息,称这些时日,总有些或生辰或体质比较奇怪的年轻女子莫名失踪,那些失踪的女子,会不会就是这些女子。”

鹿映雪目光一亮道:“极有可能,待会儿询问一番,自然便知晓。不管这些人不重要,当前紧要的还是要掌握到教主的行踪。现在很明显教主不在这蒙古包内,咱们不能在此拖延时间。”

暮秋堂脸色一紧,道:“圣女说的是,不过教主说过,若是送信之人真是和这新纳粹党党魁有关的话。那在此人的背后,一定还隐藏着一个能力和手段极为强大的高手,为何不见这个人的出现?”

鹿映雪摆手道:“暮队长不必多想,一切答案,想必,这个人会告诉我们的。”说着,鹿映雪的目光已经落在了阿尔斯楞的身上,慢慢的眯起了双眸。

而此刻的阿尔斯楞,已经吓的丢了魂。当然,作为新纳粹党的党魁,他原本也并非如此不堪,但三番两次从鬼门关前擦身而过,加上此人生性就有点胆小,所以现在一旦被制住,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他虽然没有吓得尿裤子,但是脸色也是一片苍白了。

“说,教主在哪儿?”鹿映雪厉声一喝。

阿尔斯楞心尖尖一颤,而周围的那些赤身女子,也同样身子一抖。半晌后,才听到阿尔斯楞结结巴巴的说道:“什……什么教主?我不知道什么教主啊。我手底下的新纳粹党已经散了,对你们摸金派已经构不成威胁了,难道你们一定要斩尽杀绝么?”

“哟,扮起可怜来了。”

暮秋堂怪笑一声,随即冷哼道:“别装蒜了,我问你,你是不是写信到摸金派总部,声称扣押了我们的两个人,点名让我们教主来赎人?后来又弄出点儿什么手段,让我们教主失去了踪迹?”

“不是我,不是我。”阿尔斯楞拼命的摇头起来。

暮秋堂哼道:“我知道不是你,谅你也没有这样的本事。说吧,是不是你背后那个给你撑腰的人做的。”

鹿映雪大觉诧异的看了暮秋堂一样,随即便明白过来,他这是用的诈术,诈唬这个新纳粹党的领。

可惜,阿尔斯楞却不知道暮秋堂这是在诈唬他。听到这番话,恍然以为鹿映雪他们已经掌握到了有关他师傅的事情,在心慌之下,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压根就不敢有丝毫的隐瞒,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起来。

“真的不是我做的,这一切都是我师父的打算,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阿尔斯楞急切的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在场的人不由都露出了几分鄙夷。

“急着撇清自己,不惜出卖自己的师父啊,不知道你那师父听到这番话,该如何感慨自己收了一个好徒弟啊。”暮秋堂冷笑道。

阿尔斯楞连忙道:“真的都是我师父的主意,我都已经落到现在这步田地,哪里还敢招惹你们。是我师父另有打算,这才掳走了你们的两个人,以此相威胁,要求那个叫秦刺的年轻人前来赎人的。”

“哦?”

见此人说的言真意切,不似作伪,暮秋堂不由和鹿映雪对视了一眼,对于这阿尔斯楞的交代,两人都有些疑惑。毕竟在他们看来,有理由这么做的人,只有这阿尔斯楞,牵扯上他的师父,而且还不是为了摸金派的事情找上秦刺,这就让他们有些莫名其妙了。

“你说,是你师傅另有打算?那你师傅是什么人?他又想要做什么?还有,现在你师傅和我们教主都在哪儿?”暮秋堂问道。

阿尔斯楞老老实实的答道:“我师父是欢喜禅宗这一代的宗主,我们这一脉,如今只剩下我们师徒俩人。

师父他老人家的打算,很少提前告诉我这个当徒弟的。我也是事后才知道,师傅做了这样的布置。听他的意思,似乎是为了一个女子,就是上一次在华夏呼市机场和你们那个教主一起伏击我们的那个女子。”

“欢喜禅宗?”

暮秋堂和鹿映雪再次讶异的对视了一眼,对于这个派系,他们还从未听闻过,不免有些疑惑。

但更让他们疑惑的是,这个阿尔斯楞的师父,也就是所谓欢喜禅宗的宗主,怎么会看上夏纸鸢?

想当初,呼市机场一战时,鹿映雪和暮秋堂都在场。所谓这阿尔斯楞稍微一提醒,他们便已经明白此人口中所指的那名女子,正是夏纸鸢。

“你师傅找那个女子做什么?”这一次,是鹿映雪抢先问。对于秦刺身边出现的女子,这姑娘都挺敏感。当初那个夏纸鸢现身,并且和秦刺一副亲密姿态的时候,她可没少偷偷留意着。

是以,听到这阿尔斯楞提及夏纸鸢,鹿映雪就不得不生出了极大的好奇心来。

“他……”阿尔斯楞犹豫了片刻,见鹿映雪俏目一瞪,不敢再吞吐下去,连忙道:“他老人家说,这女子乃是万年难求的绝世炉鼎。若是得到了此女,以欢喜之法修行的话,必然可以增加修行,甚至突破到最高的层次。”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