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目光关注下的阿尔斯楞,忐忑不安的绕着佛殿正厅里那些数不清的柱子,来来回回走动了数圈。到最后,双腿像是灌满了铅一般,愈的沉重难动起来。不过这倒不是因为之前受伤的缘故,而是久久没有任何的现,想到自己的小命就捏在这些人的手上,心急如焚的结果。

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但是霉运盖顶的阿尔斯楞,仍旧像个无头苍蝇一般,一无所获。

“怎么办?怎么办?该死的师父,要是早些告诉我有关这处禁地的秘密,何至于让我现在受到如此的煎熬。”阿尔斯楞在心里一遍遍的问着自己,同时也一遍遍的咒骂着那个在他看来,已经死的不能在死的师父。

他的神情举动落在暮秋堂等人的眼中,不免就有些不耐烦起来,暮秋堂当先启声道:“有什么现么?”

阿尔斯楞浑身一颤,转过身结结巴巴的摇头道:“没……暂时还没有。再……再给我一点时间。”

说着,已是冷汗直冒。{

“就再给他一点时间吧。”鹿映雪皱眉道。

暮秋堂点点头,朗声朝阿尔斯楞说道:“那就再给你一点时间,不过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所以,把你的狗眼再给我放亮一点。要是还没有什么现,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是什么结果。”

“是,是!”

阿尔斯楞点头如捣蒜。

此时,佛殿深处的密室中,盘坐于石床上的光头大汉,浑身白雾腾腾,这些白雾蕴含着一股撩人的异味,闻之让人不由自主的生出意乱情迷之感。但是光头大汉却似乎对周身的一切变化,没有任何的反应,他紧闭着双目,在袅袅升腾的白雾中,不断的运转着功法,弥补着周身的伤势。

由于秦刺下手极重,光头大汉的伤势不轻,寻到这密室,确定自身的安全不会受到任何的干扰以后,他就放开了一切,全心全意的恢复着自身的伤势。浑然不知此刻佛殿里,他那倒霉的徒弟,正饱受着生死的煎熬。

当然,即便他知道,这会儿也腾不出手来,凭他现在这重伤之躯,实力早已经大打折扣,贸然撞上暮秋堂他们一行人,即便不至于丧命在对方的手中,恐怕也得伤上加伤,没有一定的时日,根本无法复原。

不过他那倒霉的徒弟倒也不是一直都倒霉,从他灵机一动想到了这处禁地,并且瞎猫碰上死耗子,让暮秋堂一行人真的在此处找到了玉无瑕和夏娜,并且得知了秦刺的踪迹来看,他的狗屎运还是有一点的。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点儿狗屎运还没有完全耗干的缘故,让阿尔斯楞这个倒霉的家伙,像没头苍蝇一般乱飞乱撞了许久之后,终于被他在这座看似全封闭的大殿中,现了一点线索和眉目。

有所现的阿尔斯楞,立刻像是抓住了救星一般,转头朝着暮秋堂等人大喊道:“有现了。”

“哦!”

闻言之后,暮秋堂第一个冲了过去,而鹿映雪等人也随后纷纷掠动身形,转眼间,已经齐聚到了阿尔斯楞当身旁。

“在哪里?”暮秋堂连忙问道。

阿尔斯楞兴奋的指着身前的一根柱子说道:“就是这根柱子,我现它和其他的不太一样。”

暮秋堂闻言把目光探向了这根柱子,而他身旁的鹿映雪等人也都不由自主的打量起这根柱子来。

仔细一对比,众人几乎同一时间现了这根柱子与其他柱子而言,确实有着细微的差别。

这种差别不在柱身上,而是在柱子上所雕刻的裸像上,因为这根柱子上的女体雕像,尽管面目模糊,但是檀口却是开启的,而其他柱子上的女体雕像,檀口则是紧闭的,其余的则一概相同。

这样的细微差距,说出来并现了,或许没觉得有什么,但如果没有被现,则很容易被忽视。毕竟这里的柱子太多,每根柱子上的女体雕像又几乎相同,没有刻意去留心的话,很难注意到这种极其细微的差距。

也只有阿尔斯楞这种对欢喜禅宗无比了解,同时处于生命受到威胁的急迫情况下,才能留意到这种细微差别。

“你指的是这个么?”暮秋堂指了指女体雕像的檀口朝阿尔斯楞问道。

“就是这个。”阿尔斯楞连连点头。

这时,一旁的玉无瑕皱眉道:“奇怪,我以神识探测其他的柱子时,都会感觉一股若有若无的吸力,吸引着我的神识。这一根柱子却一点儿也没有。先前,我都没有留意到这一点呢。”

原来,就在刚刚玉无瑕现这根柱子和其他柱子上的雕像不同之处以后,立刻就以神识探测了一下。结果现,在其他柱子上察觉到的那股对神识的吸引力,在这根柱子却没有体现出来。

“咦,确实如此。”夏娜也紧跟着点点头,显然,她也以神识探测了一下,结果与玉无瑕的感觉相同。

“看来这根柱子,确实有些不同之处了。只不过这里的柱子林立,外形上又基本上相同,若不是特别留意的话,很难注意到这么一根特殊的柱子。”鹿映雪同样以神识探测以后,点了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