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陡石峭,锐刺层层,荆棘山不愧为天道门的山门所在,果然名不虚传。”秦刺悠打量着周围的山体风景,暗自赞叹,荆棘山天道门是秦刺飞升在这唐国之后,接触到的第二个八大门派的山门。

第一个自然就是贞女教。

不过相比较贞女教所在的魁河那水一样的柔和,这荆棘山锐利层层的布局,立时就显出一种霸气。

作为八大门派之的霸气。

“求道问道之路,满是荆棘,也不知道这天道门将山门立在这荆棘山是不是有这样一层寓意。”

就在秦刺暗自思忖的时候,他却已经悄悄的成为了周围各种目光眼神,汇聚的焦点所在。

不过这也难怪。

整个画舫上都是花容月貌的女修,而这原本也是贞女教固有的特色,但是现在突然冒出了一名不合时宜的男修,毫无顾忌的站在画舫上,最奇特的是,画舫上的那些贞女教女弟子们,对这位男修不仅没有丝毫的排斥,反倒是带着几(许恭敬的味道在里面,这让秦刺想不引人注目都难了。

“这人是谁啊?”

“我靠太他妈嚣张了,贞女教的女修啊,老子只敢远观,他却是近水楼台,哥几个,待会儿上去治治他。”

“得了吧你,你能治谁啊?就冲着他能站在贞女教的画舫上,你敢治人家么?说不定你还没治人家,人家就先把你给治了。”

“难道贞女教现在改收男修了?”

“靠,你说的是真是假?要是真的,哥马上就去报名。”

“别瞎琢磨了,贞女教立教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收男修入门的例子,我看,这男修应当只是顺路搭乘了贞女教的画舫而已。不过,妈的,这样的好事我怎么就没碰上过,等寿宴结束的时候,老子也死磨硬泡,看看能不能上着画舫。”

“嘁,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身份,这贞女教的画舫又是可以随便搭乘的么?我看呐,这男修肯定是来历不凡。否则以贞女教的态度,断然不可能让一名男修,登上他们的画舫。”

“我说你们猜来猜去有结果没结果啊,照我看呐,想知道这男修到底是怎么回事,待会儿找人过去问问,不就清楚了么?这人既然来天道门参宴,总不能不报身份,不报来历的吧。”

“人rou了,求人rou,人rou这位哥的身份来历,有提供有效信息或者线索者,奖励一块中等元灵石。”

一时间,周围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于此同时,各种妒忌,各种惊讶,各种mí惑的目光都一致的投在画舫上的那名男修身上。

秦刺不是傻子,自然能感觉周围投射的无数道包含着复杂信息的目光,这让他心里头微微一动。

飞升之后,秦刺就一直以低调来保护自己,以减少面对麻烦的可能,而现在的情况,显然有些打破了他一贯的作风。

出风头不能说是一件坏事。

但现在的秦刺,还不想出风头,因为他还没有绝对的自保能力,若是过于引人注意,对他日后的行事将会非常不利。

“糟糕,我可不想成为人尽皆知的对象,成为所有人议论的焦点,至少现在还不合适过分张扬。”

就在秦刺琢磨着是不是要返回到画舫里,暂时避开周围人目光的时候,忽然间,人群中的声音静默了下来,随即,那些投注在秦刺身上的目光,齐刷刷的专项了天道门的山门所在。

秦刺也好奇的投去了目光,但随即眉头就是一跳。

这一行走出来的自然就是以阔藏石为的天道门高层,阔藏石走在最前面,龙行虎步,自有一派掌教风范。

“六元上阶!”

秦刺盯着那阔藏石的目光,顿时就是一动,一种灼热的感觉,在他的瞳孔中缓缓扩散开来。

这是秦刺飞升之后,遇到的修为级别最高的修士,在此之前,素捻心的修为是他所接触的最高修为。

秦刺现在最渴求的就是实力,所以看到这般高绝的修为,自然是让他心动和眼红,不过这种表现,也仅仅只是一瞬间,很快,秦刺就调整了情绪,恢复了正常。

任何修为都是一步一步修炼得来的。

没有人可以一步登天。

秦刺深知这一点,所以他并不会被刹那间的心动和眼红,左右自己的心境。

那阔藏石领着天道门的一众高层在画舫前停下,看着站在传授的素捻心等一众贞女教的弟子,拱手笑道:“素道友,咱们可是有段时间没见面了。”

素捻心看到阔藏石亲自率领门内高层迎接出来,就感觉到不对劲,因为按照往常天道门的表现,阔藏石断然不会客气到这种程度,哪怕是面对八大门派,天道门也是习惯了摆架子。

“奇怪,这阔藏石在玩什么花样?”

想到这里,素捻心不动声色的笑道:“是啊,自从上次八大门派掌教会面之后,我们差不多有十年没见过了,听说阔道友一直都在闭关修行,想必是大有精进吧。”

阔藏石叹了口气道:“十年前我就是六元上阶的修为,但是十年闭关,我的修为还是止步不前,一直无法冲破到七元的层次。于是干脆就让自己放松一下,看看能不能另辟奇径打破瓶颈,这不,恰逢千年之寿,门内人都闹哄着要大办一下,我也就顺水推舟,来举办个寿宴,倒是叫素道友和贵派弟子一路奔波,真是惭愧。”

“哪里哪里。”素捻心笑道:“千年大寿本就是喜事,阔道友可千万别客气。”

阔藏石笑了笑,忽然道:“素道友,不知这路上可否遇到了其他几派的人马?”

素捻心顿时心头一动:“怎么,其他几派还没有到么?”

阔藏石点头道:“是啊,也不知道这几派是不是没有收到邀请函,到现在一个也没有露面,若不是素道友到了,我还真要怀疑,是不是你们几派联合起来,打算给我们天道门一个惊喜了。”

素捻心哪能听不出阔藏石话中有话,但她自然不会当着周围人多眼杂的时候,把秘阵教的事情说出来,便不动声色的笑了笑道:“或许是因为什么事情耽误了。”

阔藏石点头道:“或许吧,好了,素道友,咱们就不要在这山门外多说了,快快有请,我还想和素道友絮叨絮叨呢。”

“请!”

素捻心也一扬手,随即带着一众弟子走下了画舫。

如此一来,秦刺自然也随同下了船。

天道门那些高层目光就不免注意到了有些格格不入的秦刺。

“咦,素道友,这位是?”阔藏石mí惑的打量了一眼秦刺,现对方的修为极低之后,也就没有在进一步的打量,但是他显然对于秦刺能出现在贞女教的画舫上,并且一同抵达天道门感到很好奇。

“哦,这是与我同来的一位xiao兄弟,原是化yao门的门人,也是受邀来参加寿宴的,不过恰好他经过我们贞女教,来我教中拜访,就随我们一起来了。”素捻心解释道。

“化yao门?”阔藏石皱皱眉头,这个门派他并没有听说过,便马上明白,这定是一个不出名的xiao门派。

不过对于一个xiao门派的弟子,能够被素捻心所熟识,而且还带他同行,这多少也让阔藏石有些好奇。

当然,他也不会把心思放在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很快就招呼着素捻心一群人朝山门内走去。

周围那些原本对秦刺抱有好奇心的人,在得知了秦刺的来历只是个xiao门派出身之后,不免兴趣大减。

而素捻心和阔藏石显然就成了焦点所在。

这也是秦刺想要的。

他可不希望自己一直成为中心。

由于沾了贞女教的光,秦刺居然没有被检查邀请函,就被直接放行。

不过进了山门内,秦刺很快就被单独引向了另一边,原因很简单,他不是贞女教的人,自然不可能和贞女教一行人安置在一起,如贞女教这些八大门派的人马,都是作为最尊贵的贵宾,安置在最好的地方。

“道友,请随我来。”

为秦刺领路的是天道门的一位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