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名男子黯然难过又羞愤隐忍的样子,陆潇潇说道:“这是自然。替病人保守秘密,本就是一名医者应尽的本分。”

男子目露欣赏之色,点头道:“那便开始吧。”

“等等。”陆潇潇看向男子说道:“答应为你治疗隐疾是一回事,可是这个人之前无故侮辱于我,所以我要他先给我道歉,否则就算你是房大哥介绍的人,也不行。”

虽然说她有心结交房家,但这结交也是建立在双方平等互利的基础上的。若是连受了气都不能讨回来,那她还结交房家做毛?

男子看向老者,缓和着语气说道:“七叔,方才的确是咱们过分了,这位肖公子既然对治好我的病如此有把握,那不管治不治得好,便都是我们的朋友。”

男子并没有让老者给她赔罪,但是老者听了男子的话以后,虽然不甘心,却仍旧压下了火气。

“肖公子,刚才是老夫冒犯了。实在是这种病难以启齿,也羞于见人。我们前前后后已经看了不下百十位德高望重的大夫,但对我这侄儿的病大家却都是一筹莫展。方才老夫也是看肖公子太年轻,想到我们也许又要空欢喜一场,失望至极,这才出言冒犯的公子。

还请公子看在鹏鹍的面子上,不要与老朽计较。更希望公子能了解我们病人家属的心情,不要将你的气撒在老夫侄儿身上。老夫能这样保证,诊金绝对不是问题,只要公子能治好老夫这位侄儿的病,别说一千两或者十万两黄金,就是一百万两也是不在话下的。”

“肖兄弟,劳请看在大哥的面子上,就给我这位远房的表弟看一下吧。”房鹏鹍赶紧上前来劝。不知为何,他看人总是很准,在见到陆潇潇的第一眼,他就有种莫名的激动,他觉得陆潇潇一定会是公子的福音。

“行,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之前既然我答应了房大哥要治好你这位表亲的病,那就一定能治好。我从不乱夸海口,但只要说到的,我就一定会做到。”

陆潇潇就是这样,你让我不快乐,我就让你更不快乐,但你要让我顺心了,我也会让你更顺心。

虽然不知道陆潇潇到底用什么样的手段进行治疗,但三人听了这席话之后,纷纷眼睛一亮,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惊喜。

到现在了还敢夸下这样的海口,说不定真有两把刷子?!

男子从座椅上站起,面露羞涩问道:“在哪儿脱裤子?”

陆潇潇一愣,向是看色狼一般看向男子:“你脱裤子干嘛?”

“当然是检查!”一旁的老者忍不住,又差点儿骂人了。不脱裤子如何看病?连这点儿基本知识都不懂,你丫真的能如自己吹嘘的那么牛逼?

“呵呵,难道说公子之前看的那些所谓百十位神医都是让公子脱了裤子的?”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何止是脱裤子?他那里可是被无数医者都碰触过的。

“在我这里公子没有必要这么做,想必那些让公子脱了裤子才能看病的医生也全都是庸医,难怪治不好。”

“肖公子何意?”老者赶紧问道。

“这隐疾只是身体某方面出现问题的一个反应而已。就好像头晕,不见得就是感冒发烧了,很有可能是因为颈椎变形压迫神经造成的。所以医者看病,不能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想要彻底根治,便必须找出身体里到底是哪个方面出了问题。只要检测出了问题所在,对症下药,没有什么是治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