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之中，也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

“天……阳……”

叶英娘把他的手腕给推开来，她知道自己的大限将至。

原本在三十年前，就应该死的，一直被吊着一口气，现在死在这个地方也挺好的，虽然她没有找到师兄埋葬的地方。

不过知道师兄，死在这个地方，他们两个人是埋葬在一起的。

一想到这个，她的心里面，就涌动起来，无限的开心。

死也算是死的其所，死在了一个好地方。

多活着的这个几十年，对于她来说，也是一个累赘，最开心的还不过是跟师兄跟爹爹一起的时光。

那个时候，是她最不能够忘怀的。

现在这样子真好。

渐渐地，叶英娘的脑海里面，浮现出了，以前跟任无情在一起的时光，那个时候，她还是一个懵懂的骄纵的少女。

那个是时光，真的是很美好。

叶英娘的手，从姜天阳的手里面，滑落了下来。

青春貌美也不复存在，现在她不过一……垂垂老妇矣。

“啊——”

看着怀里面的叶英娘，渐渐地失去了呼吸，姜天阳仰天长啸。

周遭树木上的积雪，都纷纷扬扬的落下了。

姜天阳低着头，眼睛里面泛着猩红的光芒。

他坐直了身体，一手搂住叶英娘的身体，一手在一侧，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发出了卡擦卡擦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