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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川锁好车门, 示意谢雨进去。这是一家酒吧, 里面的劲|爆的音乐刺耳, 从外面都听得到,谢雨脸色惨白:“我又没做什么, 我不想进去, 让我回去好不好?”

林子川甩着车钥匙玩, 有点不耐烦:“和老子瞎逼逼什么,让你进去就进去。”

谢雨不敢再说了, 跟在他身后进了酒吧。

弯弯绕绕去了一个包间。

门没锁,林子川拉开门, 啧了一声:“不仗义啊, 我去干苦力活,你们玩得起劲。”

他去对面的沙发坐下, 谢雨刚好看见里面的场景。

陆执、陈东树和肖峰在打扑克。

她站在门口,不敢过去,没一个人抬眼看她。

陈东树催肖峰:“你快点行不行, 每次就你最慢,不行就换川子上。”

肖峰一对K摔他面前,“你他|妈才不行。”

陆执始终没有说话,陈东树和肖峰都在抽烟,他没有。

修长的手指拿着扑克牌, 烟雾缭绕中, 他眸子显得有几分淡漠, 一对2甩在了茶几上。

额前碎发搭在眉骨, 许是包间有点闷,他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三颗,手中一把牌全扔了出去。

“卧槽,又输了。我今天牌运这么霉呀?”陈东树嚷道。这时候他才抬眼看着门边脸色已经白得不像话的谢雨:“哟,谢雨同学,站军姿呢?”

谢雨手心出了冷汗。

她第一次知道,自己和这群人的差距有多大,是多不一样。

她虽然有些坏心思,但出格的事情根本不敢做。而他们,离了学校那个地方,仿佛能露出森森獠牙。

陆执长腿交叠,靠在沙发上,终于懒洋洋地抬起了眼睛。

“谢雨?”

谢雨手紧了紧:“嗯。”

“宁蓁被冤枉作弊的事,你干的?”他弯了弯唇,唇边笑意微冷。

谢雨拼命摇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你一点都不惊讶她是被冤枉的啊,看来找你还真找对了人。”

谢雨脸色变了变。

陈东树在旁边看好戏:“嘿,这样都可以,妹子你是有多怕,一句话就招供了。”

肖峰雪上加霜:“嗯,你别怕呀,我们也不坏的,会记得帮你叫救护车。何明你还记得不,就前段时间还在医院躺着的那个,还是我们叫的救护车。”

谢雨看向陆执,他十指交叠,目光冷嘲。

仿佛他一直都是这样,不在意任何事任何人。

谢雨说:“是余姗姗做的,我看见了。”

包间里静了一瞬。

谢雨什么都不打算隐瞒,她只想他们能让她回家,陆执她再也不敢想了。都不知道被他喜欢上是幸福还是不幸。

“那天确实是我把墨水甩在了宁蓁身上,我不喜欢她,但是后来挺后悔的。宁蓁去厕所清洗墨水,当时我坐在她侧后方,余姗姗坐在她前面。我看见余姗姗拿走了她的准考证,后来又放了回去。开始我没多想,直到后来监考老师在她准考证里面发现了纸条。”

陆执挑了挑眉:“是她啊。”

谢雨不提,他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个人。

“你说,做了坏事是不是该付出代价,嗯?”

谢雨不知道他指的谁,她只能接话道:“我会去和宁蓁道歉的。”

陆执语气淡淡的:“不用,别去恶心她。”

他这算是明明白白的羞辱了。

在场的几个男生心里门儿清,谢雨分明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看到余姗姗诬陷宁蓁作弊,却一直没有吭声,显然心里也是盼着宁蓁倒霉。

“给你个机会,让你当回勇士。”陆执笑了笑,“去帮宁蓁洗刷冤屈。”

谢雨沉默,帮宁蓁洗刷冤屈,就意味着要对上余姗姗。

余姗姗和董雪微打架的事,至今让她忌惮。

那不是个好惹的人,缠上了会很麻烦。

“不愿意?”陆执的语调降了几个度,谁都看出他有点不耐烦了。

谢雨赶紧摇摇头:“好,我会把看到的事说出来的,我可以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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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树灭了手上的烟,谢雨已经回去了。竟然是余姗姗,还真让人意外啊。

可不管是谁,这都是执哥的锅。

可怜执哥的小宝贝,承受各方炮火。

啧啧,怪不得人家不喜欢他呢,执哥就是个大麻烦呀。

陆执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脸色不太好看。

“陈东树,你说……”他顿了顿,“如果我变好一点,她是不是就喜欢我了?”

陈东树沉默了片刻:“执哥,你认真的啊?”

陈东树和陆执也是一年多的朋友了,他第一次见陆执对一个人这样上心。陈东树本来以为宁蓁对陆执来说,只是一时新鲜。陆执像历经沧桑的旅人,对什么都看得淡漠,有时候又像年龄过小的孩童,没心肝的。

包间里烟雾散去,烟瘾有时候像刻进血液里的东西,挺难熬的。但是她嗓子脆弱,对比起来这点子瘾连屁都算不上了。

陆执没回答。他自己清楚,他再认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