骡车旁,壮汉叹了一声。

自家老爷主意已觉。

老爷这阵子,很是消沉。

在这样下去,怕是熬不了多少日子了。

“回了吧。”

骡车上,男人的声音听着很是疲惫。

这骡车,虽然精心布置过,可终归不是他平日乘坐的车辇,行了几个晚上,他也是身体不适。

可最难受的却是心底的痛苦,他不该,记起当年那往事。

那件事,如同梦靥一般,夜夜折磨着他。

壮汉叹了一声,上了骡车,手中的鞭子还没落下。

叮铃铃——

一阵悠扬的铃声,在夜色中沉浮。

壮汉一惊,他浑身的肌肉都戒备了起来,巡视四周。

那铃声,或近或远。

仿佛就在耳边,又仿佛在很远的地方。

近了,更近了。

壮汉一双虎目里,露出了杀机。

“看病了,疑难杂症,药到病除。”

就见一卦旗模样的旗子从了夜色中,若隐若现的出现。

残月如钩,夜色四合。

近了,更近了。

却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举着一面旗走了过来。

那旗子做得很是简陋,上面写着的几个字,倒是还有些造诣。

旗子上,不伦不类,挂了个铃铛。

那铃铛很是小巧,看上去是女子的用物,可偏偏举着面旗的却是一名高大的男子。

壮汉只是看了一眼男子,就不禁一阵心惊。

好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