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这位壮士,不知壮士姓甚名甚,在下感激不尽,必当重谢。”

骡车里,男子似乎也平静了下来。

经历了一场生死,男子倒是很沉得住气。

“区区贱名,无足挂齿,倒是你的心病……”

鬼扈话锋一转。

“傲娇尸,病症还未确认,你可别乱说。”

辛霖担心道。

连她,都没法子确定车上的男人的病症。

对方说自己是疯子。

可就好比醉酒之人都不承认自己酒醉,又有哪个疯子会承认自己是疯子。

“心病还需心药医,既然你记挂了多年,不如找到心病症结所在。我以为,你的症结所在,就是你的二弟。”

鬼扈沉声道。

辛霖心头微微一动。

没想到,鬼扈倒是个心细的。

男子早前字里行间,最后悔的就是自己害了自己二弟这件事。

听陈河的语气,那二弟并未死。

既是如此,还不如劝男人直面自己的二弟。

骡车上,男子沉默了许久。

“爷?”

陈河有些担心,他想要呵斥鬼扈。

可是见到了鬼扈刚才那一手后,又没那个胆。

他又怕鬼扈的话,刺激到了爷。

“好一个心病还需心药医。你说的很对,我躲了这么多年,早该去查清楚了。”

男子叹了一声。

该来的还是来了。

“陈河,给诊金。”

男子说道,声音虽然依旧疲惫,看似乎又有了一股不同的意味。

陈河正要摸钱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