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妖怪是不可能的,光腚肿菊说了,建国以后就不许成精了。”

她这么一胡闹,白老更是笑个不停。

过了会儿,石磊才问:“白老,您刚才画的什么,我们去看看吧。”

“一会儿你能看到,不着急这一会儿。”白老直接断了石磊的念想,“我让人去做衬了,估计能赶得上晚上吃饭。”

宋淼淼拎着酒壶往嘴里倒,可壶里已经没酒了。

她走到白老面前,舔了舔嘴唇说:“白老,这酒再来点儿呗,不够喝啊!”

白老失笑,挥挥手,陈哑女从宋淼淼手里接过酒壶,瞪了她一眼。

宋淼淼吐了吐舌头,挨着白老坐了下来,说:“晚上人多,我就不敬您了,一会儿我在这儿敬您一杯。”

白老含笑点头,转身对石磊说:“石磊小友,你要提前做个准备,今晚老头子过生日,你干妈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公布你们的关系。到时候,可能会有不少人借祝贺之名与你说话,不用拘谨,话可以说,酒少喝。”

石磊点了点头,心怀感念,说:“白老,谢谢您。”

白老的眼神里满是睿智,石磊又道:“只是今晚我可能会得罪白老的一位客人……”

正打算解释解释,白老却摆摆手,说:“这些不用跟我解释,只要你不掀桌子,局部的争执不用告诉我。所谓寿宴,也不过是大家凑在一起吃顿饭,我本意不想操办,也是身不由己。你自己觉得对的事情,就不要有任何顾虑。”

石磊愣了愣,发现自己还真是找不到更合适的话语,只得质朴的说了一句:“谢谢。”

两个字,两个相同的字,说的也是相同的用力。

宋淼淼雀跃一声,跳了起来,迎向端着酒壶进来的陈哑女。

石磊皱着眉头看着宋淼淼,宋淼淼就像是闯入蟠桃大会的那只猴子一样,抱着一壶酒抓耳挠腮,比那只猴子幸运的,是宋淼淼无需巧言哄走已经快接近蟠桃大会的赤脚大仙,她手里的酒是蟠桃大会的主人首肯给她的。

而也是直到现在,石磊才意识到,宋淼淼并未因为魏星月与她一如既往的抬杠,以及白老和陈哑女对其一如既往的一视同仁而放下心头的纠结,她只是努力的在掩饰,她真正需要的,并不是与从前无异的目光和话语,当然也不是同情和怜悯。

一时之间,石磊几乎不知道自己还能给宋淼淼一些什么。

白老和陈哑女当然也看出了这一点,不约而同的沉默下去。

好在,距离寿宴的时间已经很近了,白老叹了口气,低声说:“随她吧,她本就是个不太愿意受约束的性子,现在,更不要去试图束缚她。”

随后,白老高声说道:“该过去了。”

这壶酒应该比之前那壶更满一些,又或者宋淼淼已经有些不胜酒力,喝的慢了下来。她上了石磊的车之后,还没有喝完那壶酒,石磊看了看她,没有劝她放弃,而是就这样载着她跟在白老的车后一路前往白马紫金阁。

白老的子女早已在此迎接各路宾客,今晚来到这里的,囊括了吴东城几乎所有与白家有私交,有生意来往的人,好包括许多周边地区,远不止长三角范围可以包括的人们,甚至中央也派了专门的人前来参加白老的寿宴。这其中,大部分是拿着请柬来的,但也有不请自来的,白家不可能将这些人全部挡在门外,是以光是机动席就有十桌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