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这样的一本书,足以青史留芳,万世传名。

当陈梦雷第一次跟三阿哥说这个事情的时候,三阿哥其实就动了心。但编书非一朝一夕之事,他原想着找个合适的时机出手的。暗地里,他已经在做准备。

可忽然间的变化,让三阿哥毁到肠子都青了。

他固然能留下陈梦雷,甚至跟他开诚布公地说说自己的准备。可问题是,九阿哥搭上国子监,甚至在康熙那里都过了明路。他再折腾这个,成什么?

三阿哥是越想越气,心里一口闷气无处发泄,想要拿三福晋出气吧,但想到三福晋几日前杖毙那些人的样子,三阿哥就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继续刺激三福晋为妙。

怒气得不到发泄,没几天,三阿哥病了。

上火,口腔溃疡……

食不下咽,真正是受老罪了!

嘉淑收到消息,只是冷冷一笑,直呼痛快。像这种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活该!

……

在嘉淑对三阿哥幸灾乐祸时,毓秀宫中,太子同样一脸的愤懑。

这段时间,尤其是从南巡归来,太子总觉得康熙对他的态度似乎有了些变化。最近这些事情,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他可是太子,是国之储君。

索额图静静地站在一旁,沉默不言。

以他多年宦海浮沉的经验,索额图也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虽然康熙对太子一如既往的恩宠,但他总觉得,太子似乎正在逐渐的********。

在以前,像这些事情,康熙都会事先跟太子透一下口风。可如今呢,太子成了闲人。

“太子爷,您多久没去跟万岁爷请安了?”

“每日都有请安,这点礼数,孤还能忘了?”

太子愤愤地望向索额图,他怎么会不明白,他现在的荣宠,皆是源自康熙?自打九阿哥上折子请废太子,他每日都是提心吊胆,唯恐行差踏错。

也是在九阿哥上折子的那一刻,他才恍然,原来,他这太子还是可以废的。在没有坐上那个最高的位子之前,他以前的所为,实在是太蠢了!

“太子爷,您得做点什么啦!”索额图沉思片刻,“奴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叔公有什么主意吗?”

“奴才以为,太子爷您最近有些太过谨小慎微。您是储君,当有大气魄!”

索额图望着太子,真的让太子做点什么,他一时半刻间,也想不到啊。

太子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道:“叔公,前些时日,皇阿玛询问吏治的事情,您还记得吧?”

“奴才当然记得!”

“孤打算就吏治上个折子,烦请叔公帮孤想想,这吏治要怎么弄!”

太子望着索额图,基本就是甩手掌柜的架势。

索额图能说啥,只能答应。

太子送了索额图离开毓秀宫,便朝着乾清宫的御书房去了。他觉得索额图说的并没错,他是太子,是储君,得有大气魄。有些事情,康熙没跟他说,不代表他就只能看着,他也是可以发表点意见的。

当然,太子更是想借此探探康熙的态度。

……

乾清宫御书房,康熙正在看折子,折子是关于治河方略的,而上折子的人,赫然是直隶巡抚李光地。

年初时,李光地领命治理永定河,效果是显著的。而今,李光地这折子却是在详解治河方略,意图寻求一法,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水患。

想法是好的,但是不是可行,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