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九阿哥仔细想了想康熙当时在朝堂上勉励他的那一番话,固然有要他好好办差,勤勉做事的言语,但绝没提到银子这回事儿。

嘉淑轻轻一摊手,道:“那不就得了?皇阿玛都没开口,爷你这是着什么急啊?”而在心里,嘉淑更是补了一句,皇帝不急太监急,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

对康熙,嘉淑是怨气挺大的。尽管康熙的偏心并没有让她损失多少,但就是心里不爽。同样是你你儿子,就因为太子是嫡子,就这么护着。也活该太子被你教歪了,难道你就不明白,棍棒下出孝子吗?

九阿哥顿了一会儿,道:“可是,这没银子,火器局那边就不能继续造火炮了,五哥肯定找爷念叨啊!”

“爷,这火器局的火炮,不要银子吗?”

“水师,到底是朝廷的,还是你自己的?”

“拜托,你就是一个洋务司的总理大臣,爵位呢,只是个固山贝子,你这是拿着杂役的工钱,操着皇阿玛的心,你累不累啊?”

嘉淑懒得再跟九阿哥废话,明明白白地开口,道:“这火炮、战船,都是朝廷要的。这银子,自然是该朝廷来出。”

“爷,您最好是弄明白自己的身份!”

听嘉淑说得这么严苛,九阿哥就愣了愣神,道:“爷什么身份?”

“爷自己不知道吗?”

嘉淑白了九阿哥一眼,道:“要是您还不明白,那么,距离下次闭门思过,也就不远了!”

九阿哥傻眼。

嘉淑却不管他,自顾逗着平平和安安玩起来。

九阿哥在旁边站了一会儿,慢慢走出屋子,回前院书房,他真的要仔细想想。嘉淑的话,虽然不怎么好听,但九阿哥却是真的听了进去。忠言逆耳,嘉淑是他福晋,他们夫妻一体,难道还会害他不成?

从后院转回前院书房,九阿哥就把自己给关进了书房里,叮嘱盛惟恭,不是重要的事情,不准打扰他。

九阿哥这次是真的要静思己身,深刻反省。

……

嘉淑知晓九阿哥把自己关进了书房,也就笑了,希望经此思考,九阿哥能清醒过来。这段时间,九阿哥的风头可是太盛了。

太子对他们使绊子,若不是碰上嘉淑之前就在谋划转型,他们可真的是要损失惨重。

嘉淑是要败家,可没说败家就要折腾的连自己没银子用啊。

如今是太子在出手,若是连当初那畜养了私军的人也出手,九阿哥的坠马就可能是假变真啦。

虽然康熙一直在查,九阿哥、十阿哥也一直没放手。可是查了这么久,当初折腾出那些私军的人,竟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留下。

嘉淑一度以为那人的目的是要把太子折腾下来,可这段时间,丁点儿异常都没有,端的是诡异无比。

九阿哥最近又这么蹦跶,难不准就被那人又给瞄上了呢!

再者,康熙的所为,也是嘉淑让嘉淑很不爽的。

有功当赏,有过则罚,这才是明君所为。可康熙做了啥?九阿哥为大清,也是立下汗马功劳的吧,可是呢,一旦跟太子对上,九阿哥就是渣。

偏偏九阿哥又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上赶着帮康熙排忧解难。

“福晋,主子爷真没事儿吗?午饭,主子爷都没怎么吃啊!”

盛惟恭还真是忠心耿耿。

嘉淑白了盛惟恭一眼,道:“饿上两顿没事儿的,饿饿更健康!”

饿饿更健康?

盛惟恭无语,对自家福晋这个理论,不敢恭维,但也不敢反驳。

“行了,不用担心,贝子爷好着呢,你该吃就吃,等他饿了,自然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