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当慕容闫城从床上再次清醒,他眼中快速闪过一丝痛意,“宝婵……”

昨晚他又做梦了,梦见少女离开的那天,两人仿佛扑火的飞蛾,死死的纠缠在一起。

每一次颤动,每一次亲密接触,每一次呼吸的变化,都深深刻在他的脑海之中,无法忘记。

可除了他,所有的人都忘了她。

——包括她的亲生母亲。

慕容闫城用笔刀再次在手臂上刻上‘婵’字,鲜红的血就跟她一样,疯狂,炙热。

他每一天都会刻一次,第二天手臂会光洁如初,前一天留下的痕迹仿佛是他做的梦,可他知道这不是梦,那个少女真的存在,他记得心中的痛。

他不能,也不想忘记那个像火一样的少女,所以他执着的一次次的刻着她的名字,婵。

屋子里没有少女一丁点痕迹,只有一把他曾经坐过的轮椅。

他的腿如今已经好了,但他还会每天花半个小时坐着轮椅回忆梦里的情景。

记忆中并未描述他的腿是如何好的,这是一次不可思议的奇迹,家里的人都不觉的奇怪,很轻松地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慕容闫城垂眸看向自己的腿:宝婵,你到底在哪里?你是这个世界的人吗?还会不会回来?

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欢快的脚步声,很快慕容倾木开门进来,“大哥,今天那个女人又来了!”

“嗯。”慕容闫城脸上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听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

慕容倾木早就习惯了自家大哥的冷淡,他自顾自说着:“穆家垮了,穆老爷生了重病,这个女人肯定是来要钱的!”

慕容闫城终于抬眼,“给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