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司南下的这个疑问,李玉堂和刘振东都没回复,李玉堂在想着怎么利用成功这件事激怒司南下,而刘振东则是想着怎么才能把这事缓一缓,至少现在就动成功是不合适的,因为只有那俩个人的证人证言没有其他的证据,很难实现一条完整的证据链。

但是事实证明,政治这个东西完全是不符合常理的东西,只要是有利于它,掌握政治的人就会最大化的利用它,所以司南下也是如此。

“振东,你的建议呢?”司南下问道。

“司书记,我的建议是暂缓把这事捅出去,因为除了那两个人的证言,其他证据还没找到,正在调查,要是现在调查成功,我担心他矢口否认后,就会毁灭其他所有的对他不利的证据,包括和左建东之间的证据,到时候再想进一步就难了”。刘振东说道。

自己说的这么明白了,刘振东本以为司南下会听自己的,但是没想到司南下没有采纳他的意见,他看向了李玉堂,问道:“玉堂,你的意思呢?”

“这是刑事案子,和经济案子没关系,左建东的事是不是涉及到成功,还不好说,但是这个案子是真的涉及到了成功,不查不好,时间长了更难查”。李玉堂说道。

“振东,明白了吗,查,马上查,而且要从快,不能耽误”。司南下说道。

“可是,司书记……”刘振东还想再说一下,此时齐欢进来了,司南下知道该出发了,于是站了起来。

司南下要走了,刘振东和李玉堂也不会在这里再耽搁下去了,所以也只能是起身告辞。

刘振东和李玉堂是一起走的,在走廊里,刘振东的语气里有埋怨的意思:“李市长,你怎么也不替我说说话,这个案子现在查,纯粹是浪费这个案子,一旦不能查实,这条线就废了”。

李玉堂笑笑说道:“振东啊,你现在不是分局的小局长了,你现在是市局的副局长,眼界要宽一些,广一些,怎么说呢,在你的眼里,这可能是一个简单的案子,就是证据不足,还不能传唤被调查的人,但是在司书记的眼里,这就是个机会,案子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案子能给本市的政治生态带来什么影响,你明白吗?”

刘振东听了李玉堂的话,摇摇头。

“呵呵,不明白?不明白回去好好想想,我也只能是说到这里了”。李玉堂说道。

刘振东是真的不明白,但是司南下既然是要求自己这么做,那自己就得好好研究一下,成功在本市虽然不是公职人物,但是他的影响力却一点都不小,怎么才能保证把这么个人物钓进来,然后把这件事处理好呢?

坐进汽车里,刘振东想了想,不顾大洋彼岸已是深夜,还是给丁长生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一下自己刚刚和司南下以及李玉堂见面的经过。

丁长生明显是刚刚被叫醒了,听了刘振东说了一下经过,尤其是提到了李玉堂最后在走廊里说的那几句话,刘振东表示迷惑不解。

“嗯,这事其实很简单,司南下的唯一目的就是想把事搞大,左建东跑了,一时半会可能回不来,他回不来很多事就没法和成功扯上关系,所以司南下这一拳打出去,等于是打在了空气里,一点回馈都没有,成功这招臭棋是下的太臭了,怎么会想到用这种方式去对付万有才呢,对了,这个万有才很能打吗?成功的人怎么没得手?”丁长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