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间,正如王允和江哲所料,天子称病,数日不朝,顿时朝中惶惶,暗流涌动。

且说帝病笃,其有二子,一为协,一为辩,帝欲立太子为协,期间中常侍蹇硕奏道,“若陛下欲立太子协,必先诛杀何进,以绝后患。”

帝思量片刻,随下诏招何进进攻,后暗派五百刀斧手伏于宫内。

何进刚及宫门,正巧遇到司马潘隐,被其以目示意。

何进一思量,看着宫门吓出一身冷汗,急急归于私宅,并招麾下诸将前来商议。

左右一个说道,“公欲谋宦官,这事易也,公麾下有袁绍、曹操二人,为何不用?”

何进一听,恍然大悟,袁绍乃四门三公之后,曹操乃曹腾之孙,皆是权大之辈,若要除清宫中之恶,必邀其二人以壮声势。

何进随手书招袁绍曹操至洛阳。

从此日起,何进与十常侍势成水火,每每有护卫周人,十常侍趁机对帝进谗,述说何进之事,帝随深恨之,暗立诏书传位于太子协,并让中常侍蹇硕暗中训练甲士,以防何进发难。

言毕,帝随昏厥,久久不能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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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谓农殖嘉谷可食之物,货谓布帛可衣,及金、刀、鱼、贝,所以分财布利通有无者也。二者,生民之本,兴自神农之世……”

“唔!”王允点点头,喝了盏茶说道,“今日便到此处吧,守义,好生准备一下,伯父带你拜访蔡伯喈。”

“是……”江哲耷拉着脑袋,打了一个哈欠。

“夫君,且来洗把脸解解乏。”秀儿端着水盆进来了。

“天天这样下去,我是受不了了……”江哲打着哈欠走了过来。

秀儿轻笑一声,随即奇怪地说道,“咦,夫君,为何今日如此早伯父便去了?”

“他说他要带我去拜访个人!”江哲没好气地说道,“这个老顽固!”

若换做别人如此说自家伯父,秀儿怕是恼了,只是换做江哲,一来他是自家夫君,而来只是口上恶言,解解心中郁闷之气罢了,遂笑笑也不以为意。

夫君如此疏懒之人,这些天怕是真的被伯父闷惨了……秀儿一边心疼地看着江哲脸上的倦容,一边心中暗暗偷笑。

糜贞蹦蹦跳跳进来,看着江哲娇笑道,“恶人!今日可有空闲带我和姐姐出去玩呀?”

“玩玩玩,就知道玩!”江哲一瞪眼,说道,“我要和那老头出去,你要是不怕就跟着去!”

听到江哲说老头两字,糜贞睁大着眼睛吐吐舌头,王允素来严厉,更兼身上气质,着实令糜贞不敢造次。

“哦……”糜贞鼓着嘴说道,“那你们要去何处?”

“蔡伯喈蔡伯父家!”

“咦?”糜贞疑惑地说道,“莫非是洛阳第一美人蔡琰的父亲?”

“你怎么知道?”江哲奇怪地问道。

“嘻嘻,不光我知道,姐姐也知道,往日我们二人出门时街坊多有提及。”

“哦。”

“姐姐!”糜贞拉着秀儿是手说道,“让这恶人带我们一起去,万一他……哼哼!”

秀儿望了一眼江哲,嘴唇一动,说道,“妾身且去将水泼了……”说完便出去了。

糜贞一努嘴跟了出去,轻轻说道,“秀儿姐姐,你不怕那恶人……”

“不可胡说!夫君断不是那般人!”秀儿凝眉说道。

“难说哦……”糜贞继续鼓动秀儿,“街坊皆说蔡家之女才貌绝佳,如今更是及笄之龄,登门求亲之人怕是都要将门槛踏破了呢!你就不怕那恶人也……”

秀儿看了糜贞一眼,捏捏她的脸说道,“你这丫头,分明是想出去玩,还诸多理由,夫君是随伯父上门拜访,断不是你说的那般!”

“哼!”糜贞揉揉别捏过的地方嘟着嘴说道,“风传那女子是洛阳第一美人,我就不信那恶人不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