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张角三兄弟身死,黄巾主力损折大半,余者皆逃到山中,有一日,一人自号“黄巾小天师”,举旗聚合残余黄巾,半月之间举得三四万人之众。

此人正是张角爱徒,张白骑!

张白骑,乃是一孤儿,幼年被张角拾得,算是大平道的第一个信徒,也是唯一一个尽得张角本事的弟子。

张白骑幼年没有名字,有一日做梦梦到一匹神马,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色,白骑与它在梦中畅游天下。

醒来,发觉是梦,遂将此事告知张角,张角啧啧称奇,遂取名为张白骑。

从此,张白骑这个名字便慢慢传开。

也有人因为见张白骑所乘之马皆为白色,称之张白骑的,只是不知道其中因由。

正值黄巾气运未灭,张白骑登高一呼,顿时四方响应,其中有青州黄巾渠帅管亥;衮州黄巾渠帅张牛角,荆州刘辟、龚都,等等等等,虽然张角所立的渠帅大多相继殒命,但是新跻的黄巾渠帅更加英雄善战。

其中翘楚便是张燕、张白骑,其余皆比不地他两人。

一天清晨,正在早读功课的江哲忽然听闻下人来报,说是有人求见。

江哲顿时觉得很奇怪,想来想去现在和自己最熟的便是曹操,但是这家伙现在肯定不会来的,不然要是有人参他一本懈怠军职之罪,那可是不得了的。

那会是谁呢?

“请他进来!”

没多久,下人便带着一个浓眉青年进来了。

江哲打量这人,见此人虽然年轻,但是身上隐隐透入出血气,顿时眉头一皱,问道,“阁下何人?”

那人看一眼江哲,也不回答江哲的问题,只是问道,“你可是江哲江守义?”

“我是江哲,没错,你是……”江哲皱了皱眉头,他发现他根本就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此人虽然一副百姓打扮,但是眼神却炯炯有神,可见决然不是百姓之流。

“你到底是谁?”江哲喝道,“哲自认没有见过你!如是连个姓名就不敢透露……阁下请回!”

那人看着江哲犹豫了一下,随即拱手说道,“失礼之处还请见谅,某廖化,字元检……”

“廖化?”江哲吃了一惊,心说这个名字太耳熟了,后期西蜀大将的廖化?想了想,他试探着问道,“你倒是好胆量!只身闯入洛阳?”

廖化脸色一变,望向江哲,见他只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望着自己,也并没有呼唤下人,才暗暗松了口气。

“不愧是江先生……”廖化苦笑一声,拱手说道,“不愧是大贤良师看重之人,果然不同凡响,某籍籍无名之人,先生竟然也识得……”

“好说,好说……”原来真的是他?江哲有些疑惑了,一个黄巾军统帅级的人物找自己做什么?

“这个,你来有什么事么?”

“若是无事,断然不敢打扰先生!”廖化从怀中取出一物,小心翼翼递予江哲说道,“大贤良师仙去之时曾力嘱我等将此物交予先生……”

一本书?江哲愣了一下,接过书本,看了看书名,顿时诧异地念道,“奇门遁甲?”他古怪地看着廖化说道,“这是什么?还有,为什么张角要将此书给我?”

听到江哲直呼张角之名,廖化还以为两人甚是交厚呢,也不见怪,只是回答了江哲的疑问,“这个某也不知,只知此书乃是大贤良师秘宝《太平要术》天书之一,当日大贤良师逆天改命,断了大汉气运,自知寿命不长,于是立下遗嘱让某等将宝书交予一人,便是先生你!可是……”

廖化尴尬了一下,继续说道,“只是大贤良师逆天遭受雷劫之后,谁知那天书立刻遁天而起,继而一化为六,我等使尽全力才保下此书,其余五本……某等实在不得而知。”

怎么我听得像神话?江哲顿时傻眼了,难道三国里有那么多神神鬼鬼的东西么?

“奇门遁甲,这名字倒是神奇,也不知道这里面……”江哲翻了一眼书本,哑然。只见此书里面内容皆是占凶卜吉及相应处理之法,还有一些凶兆,吉兆解析之法,顿时心中有些吃惊,我靠,难道这本奇门遁甲就是用来占卜骗饭吃的?

忽然,江哲翻到了一处,顿时脸色一变,只见书上详细记载了关于气运的一切资料,并有相应的逆天之法,只是后面的批注让江哲有些头皮发麻。

逆天而为,必遭天谴!

不得不说,这张角也是个狠人,遭天谴啊……等等……莫非张角就是用此法术断了大汉气运?也就是说,这本书不是骗饭吃的?

见江哲脸色忽白忽青,廖化有些莫名其妙,拱手说道,“请先生善待大贤良师之遗物!某久留不便,告辞!”

“等等!”江哲唤住廖化,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如此奇书,你当真赠送于我?”

廖化哑然,摇摇头说道,“不是某送予先生,是某奉大贤良师之命!代劳而已!良师说过,先生宅心仁厚,心忧天下,以天下百姓为重,此书交予先生自然是最好,只可惜我等仅存一卷,还请先生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