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侍郎闻言不仅没生气,反而很欣慰地点头说道:“不错。有些钱能拿有些钱却是不能碰,不然断送仕途事小丢命是大。”

面对这么大笔的银钱都不动心,安侍郎越发高看了符景烯。要知道,一个六品官每个月才三十两银子不到。五千两,他不吃不喝攒十年都攒不到。能拒绝这样的诱惑,心性很坚韧。

符景烯听了这话顿时就明白过来:“安大人,你并不是真的要这钱,而是在跟他们虚与委蛇?”

嗯了一声,安侍郎说道:“我们若是不接了他的好处执意要上折子参他,恐怕洪城都出不了了。等离开此地,我就让人送密折回京。”

章巡抚跟路知府等人贪污修建堤坝将十来万百姓陷入险地,他要装没发现一旦出事不仅他人头落地,父母妻儿也要被牵连了。

有些钱能拿,可这种钱谁也不敢拿。一个不慎,那就是抄家的重罪。

符景烯闻言说道:“大人,哪怕离开了洪城章巡抚也会派人监视我们。一旦我们有什么异动,他们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安侍郎笑着说道:“这个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的。”

符景烯明白了,看来安侍郎还有其他渠道了。果然,能混到高位的没一个是简单的。

跟安侍郎谈完话,符景烯就回了房间。

双瑞过来一会才回屋,见到符景烯他就压低声音说道:“老爷,刚才我打听到昨日章府从烟雨楼找了三个清倌人过去。老爷,安大人跟阮大人他们都享用了送去的美人。”

只有他家老爷洁身自好,没有碰这些女子。嗯,回去得好好宣扬下。

不等符景烯开口,双瑞继续说道:“这醉得不省人事哪还能享用美人呢?老爷,你说是不是他们也吃了什么加料的醒酒汤?

符景烯板着脸说道:“我竟不知道你有这么重的好奇心?”

双瑞见他脸色不对,缩了缩脖子。

当日他们继续巡视堤坝,不过这次只是走个过场。不过就是如此,章巡抚还是派了两拨人监视他们。

因为接连几日晴天没下雨水位下降了,符景烯说道:“希望别再下雨了。”

只要不再下雨,哪怕这个堤坝不稳固也不会出事了。不仅能保住两边的良田跟百姓都危险了,他们也不会陷入危险的境地。

安侍郎仰头看向天空,轻声说道:“只希望老天爷能大发慈悲,不然受难的还是老百姓。”

国库空虚,若是出现大的洪涝朝廷都拿不出钱来赈灾。到那时哪怕躲过了洪涝,也未必躲得过饥荒。

他们回到驿站,刚进门就有两个女子迎了上来。这两个女子,就是安侍郎与阮庆昨晚收用的。至于想服侍符景烯的那位,现在正躺床上吃药呢!

看着这两个女子分别挽着安侍郎与阮庆的胳膊,符景烯一脸的不自在:“安大人,阮大人,我先回房了。”

双瑞忧心忡忡地跟了进来,关了门与符景烯说道:“老爷,这堤坝与修建的沟渠明显有问题。现在安侍郎收受了贿赂,这事怕要不了了之。不下雨还好,这事很快就过去了。可若下雨堤坝塌陷死了人,到时候老爷你也逃不了干系。”

符景烯说道:“我只是一个跟班,还能做侍郎的主?”

见双瑞还待说,符景烯说道:“这些不是你该操心的。去端了饭菜来,我饿了。”

双瑞见他一脸不耐烦不敢再说,不敢再多说老老实实去取饭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