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病房,没有了前几天的死气沉沉,气氛,多了丝丝暖意。

甚至连早晨的空气,都变得甜腻腻的。

白星言已经好几天没好好睡过了,在容景墨胸口趴着趴着,后面混混沌沌的就这么睡了过去。

大概是这几天太紧张的关系,她又做梦了。

梦里梦见了自己和容景墨的以后。

梦见,他们有了个漂亮的女儿,小丫头粉粉嫩嫩的,模样有点像容景墨,又有点像她,容景墨宠女儿宠得不像话,走到哪儿都抱着,俨然小丫头的代步车。

还梦见了她和他的婚礼,从未举办过的婚礼。

婚礼上,她披着洁白的婚纱,缓缓走向了红毯前的他。

都说,女人一生,一定要披一次婚纱。

梦里,她的婚纱很隆重,是容景墨让人定做的,头纱长长的,拖曳了几米。

那天,婚礼现场繁花紧簇,欧月搭成的花墙,长长的铺了好几米。

白星言梦着梦着,唇角微微地翘了翘,双臂忍不住将他拥得紧了紧。

这一次的梦,全是甜的……

容景墨在她睡熟后,没管手上扎着的针管,腾出床位,抱起她安置在了自己的身侧。

两个人挤在一张病床上,白星言靠在他怀里,这一觉睡得很沉,昏天暗地的,把这几天欠下的睡眠,全补在了今天。

容景墨侧着身,静静地盯着她在看。

这个时候的白星言其实很狼狈,白皙柔嫩的肌肤,被茅草割的伤口还在,手臂,手背划伤很多,眼睛是肿的,眼袋很黑,小脸脏兮兮的,泪痕斑斑。

然而,看在容景墨眼里,这个时候的她,却是最美的。

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