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绢连忙颌首,小心跟上:“师父,您可一定要为师姐报仇啊……”

她这番话,说的是人之常情!

自己的师姐死了,她作为师妹的没有本事给世界报仇,理所应当在师父这里说两句话,一表自己的心意。

孰知后面让师父为范文澜报仇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见予母戛然收住脚步,猛然转身看来。

她眼底的那两道冷光,犹如两把利刃,瞬间将画绢后面的话给塞了回去。

“怎么?师父做事,还要你来教不成?!”

众人的心莫名一惊。

听这意思,予母对画绢的话题很不爽。

就好像她不想给段青瑕报仇,却被画绢带上了道德的帽子,逼着她给予母报仇似得。

画绢瞬间也察觉到了予母态度的不对,连忙提裙跪下。

“师父言重了,徒弟不是这个意思!画绢不敢左右师父……只是觉得……师姐和师妹死的太惨,所以想要代表所有的师姐妹请师父出面……给师姐和师妹讨一个公道……”

画绢这番话,不止是将自己给摘清楚了,也将师姐妹给扯了进来。

如果予母要怪罪的话,那就要一起怪罪,总不能单单的怪罪她这个代表民意,说出民心的人。

予母的目光落向众人,再次不悦挥手。

“我已经说过了,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难道还要我再说一遍不成?!”

予母已经第二次开口,要是他们在不识趣的散了,那就是自找难看了。

当下也不用再废话,一个个自觉散去。

予母冷眼看了一眼众人的背影,这才看向七号监房的方向,瞳孔微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