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子……我知道这一天总会来……我很高兴……在自己死之前还能够见到少主子。”被掐着脖子的人说话断断续续，声音逐渐微弱。
云墨看着手掌下的人，他的脸色因为没法呼吸，涨红一片，嘴角居然还带着笑容。
“能够死在少主子的手里……我这辈子再也没有遗憾。”声音低不可闻，说完这句话，这人干脆闭上了眼睛，安静的等死。
窒息的痛苦如此的清晰，整个人仿佛都不属于自己，无尽的折磨让他的四肢不由得痉挛颤抖。
“砰！”
“咳咳……”
“杀了你，简直脏了我的手。”云墨冷冷的声音道，话音落下，人也消失不见。
“咳咳……”地上的人一阵剧烈的咳嗽，仿佛要吐出自己的肺，整个人一阵抽搐的抖动后，总算是恢复了些许力气，双手撑着地面就要爬起来。
“站住。”冷漠的声音道，一人出现在门口拦住了他的去路。
“暗六。”捂着脖子的这人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神情激动道，“呵呵！我早就应该想到，少主子出现在这里，你们怎么可能不在。”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暗六冷声道，说完话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如同出现的时候那样突兀，消失的同样突然。
沉默许久之后，低低的声音响起，带着无尽的痛苦，“我还不能死。我还没有完成那件事，我现在死了，才是真的对不起少主子。”
***
“少主子为什么不杀了他？”质问的声音带着愤怒。
“住口，少主子的命令也是你能够质疑的。”呵斥的声音带着警告。
“我……不敢。”话是这么说，心里还是充满了疑惑，他对于少主子绝对的忠诚，可是影卫们最讨厌的就是背叛。
背叛的人就应该死，他不明白少主子为什么要放过那人。
“不要忘了，他也曾经是我们的伙伴。”说话的人神情复杂。
“他不是，他早就不是暗四了。他是一个叛徒。”暗六道。
***
云墨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决定让身边的暗卫们心中愤愤。就像是暗卫们说的那样，这些人都是从小被收养过来，挑选资质不错的精心调教，他身边的人更加是经过了层层的筛选。好些人都是被云墨亲自救回来的孤儿。忠心绝对没有问题。
权利？钱财？
云墨眉头皱了起来。
究竟是为了什么。让暗四做出那样的决定，在刚刚那一刻，看着暗四脸上解脱的神情。云墨突然想到了好些年前碰上暗四的时候。
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刚刚被山贼杀了父母的小孩子，看到父母的大仇得报时，他脸上露出的也是这样的神情。
解脱，遗憾！
那一刻，云墨突然发现自己有些不忍心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