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凤九歌瞥了一眼面前的仙茶果品，便有把视线挪回幽空灵身上。
此刻的幽空灵已然解除了伪装，素履皂绦，霜丝青眸，若非嘴角噙着的浅浅笑意，几乎要让人误会他是一个雪人。
“我确实在谋划真阳楼，但倾覆真阳楼的却不是我。”
轻抿一口云雾茶，幽空灵淡淡说道。
“但你夺取运道真传的时机太过巧妙，而且你还利用那个凡人蛊师里应外合，想不让人误会都难。”
看着淡然自若的幽空灵，凤九歌不禁眉头暗皱。
“但事实就是如此。”
放下茶盏，幽空灵一脸正色，霜青眸子直视着凤九歌。
“若是放跑了你，其他九派的蛊仙怕是多有微词，毕竟我已经放跑了秦百胜一次了。”
话语低沉，凤九歌亦是颇为无奈。
这十大古派本就在暗中较劲，而他若是再放跑了幽空灵，落在有心人眼中就是另一番味道了。
“你不会动手。”
幽空灵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玩味的弧度，指尖轻旋着茶盏，看着杯中飘忽聚散的云雾。
“你这是何意？”
听着幽空灵自信的话语，凤九歌不禁暗暗沉思，却不得所以。
幽空灵没有多言，而是放开了些许气息伪装，泄露出一丝八转的气息。
凤九歌深深看了幽空灵，随后却是缄默不语，思索片刻，这才缓缓开口：“确实棋高一着招。”
得知幽空灵的真实修为后，凤九歌确实不会动手。
他们一行人来到中州只是为了调查取证，确认倾覆真阳楼的幕后黑手，但若是与一个八转蛊仙交战，其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凤九歌的战力可敌八转，但那又如何？
八转蛊仙随手打出的凡道杀招，经过身上巨量的道纹增幅，比起寻常蛊仙的仙道杀招更加恐怖，因此八转大能一旦出手将是一个地区的道纹改变，这是翻天覆地的影响，被波及的区域往往百年内难生寸草。
因此八转大能大打出手，往往都前往黑、白天，而不再五域交手，令生灵涂炭。
这种浩瀚的威势，整个北原都将知晓！
如此对幽空灵本人倒是无所谓，他本身就是北原蛊仙，一位新晋八转大能虽说扰乱北原大格局，但对他本人却是毫无影响。
但对于中州蛊仙而言，却是毁灭性的噩耗。
整个北原的目光投射此地，如此一来中州蛊仙的存在必然暴露。
结合东方长凡的智道推算：倾覆真阳楼是外域人所为。此时突兀暴露的中州蛊仙将引来众怒，中州蛊仙根本无法辩驳，他们将遭到北原蛊仙的倾力围剿。
因此凤九歌万万不可与幽空灵交手！
“你意欲何为？”
“眼下我亦不愿暴露，就如你对秦百胜那般，再演出戏即可。”
之后，凤九歌与幽空灵便演了一出戏给中州蛊仙看，如此一来，既顾及了凤九歌的利益，亦是兼顾了幽空灵的计划，两全其美。
真要说其中有何损失，恐怕只有幽空灵的颜面了。
但幽空灵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