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胥勇那犊子忽然提到了秦芳,王冬生不由得愣了愣眼神,然后有些沉闷地点燃了一根烟来,郁郁的吧嗒了两口烟……

事实上,在走出部队的那一刻起,他心里最想联系的人却是丁雨嘉。

因为丁雨嘉一直让他倍感歉疚。

毕竟他是在逃离广珠前,近乎强行的方式与丁雨嘉发生了关系。

而且,后来他也明白了自己对丁雨嘉存在诸多的误解。

更重要的是,丁雨嘉还是个处,是他以近乎强行的方式破了人家的处。

所以想到丁雨嘉,他的心里总会有那么一丝歉疚。

至于秦芳,他倒是不觉得自己欠她什么。

毕竟当时在广珠的时候,他与秦芳是以男女朋友的方式相处,所以即便发生了男女那事也是在情理之中,不存在谁欠谁什么。

这会儿瞧着生哥在吧嗒着闷烟不说话,六子忍不住白了胥勇一眼:“尼大爷德,没事提他玛德什么秦芳呀?都他玛德两年多过去了,估计秦芳都快是孩子他妈了,还提个啥呀?”

听得六子这么的说着,胥勇不由得有些歉意的瞧了王冬生一眼,然后言道:“生哥,俺就是瞎说而已。”

王冬生这才瞧了瞧他,有些苦闷的一笑,然后说道:“还是别再提广珠那些事了吧。毕竟都是过去式了。再说,人生若是拿不起放不下的话,将会永远活在过去,明白?”

说着,王冬生又道:“我也说了,过去的辉煌也好、风光也好,现在都不再了。咱们现在又回到了原点,所以必须重新出发。不过……对于咱们这种狗犊子来说,其实也没什么,因为咱们当初从农村来到城市的时候,本身就是啥玩意也没有,现在不过是回到了原点而已。”

六子忙是附和道:“生哥说的对。咱们不过是回到了原点而已。”

听着六子的话,王冬生表示欣然的一笑,然后言道:“不是我不想跟秦芳联系,而是现在我不想跟广珠那边有任何的联系。咱们想要东山再起,就必须完完全全的忘记过去。而且,我相信秦芳也没有那么傻。她不可能一直等着我。现在的女人有几个真正耐得住寂寞?都他玛德两年多过去了,早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况且,对于我来说,曾经的熟悉,也已经变得陌生。所以现在突然再跟秦芳联系,我也不知道说啥了?而且,万一她现在嫁人了,万一她现在有家室了,我突然一个电话过去,岂不是在破坏她现在的美好?如果真有缘的话,我想我会在一个合适的时机与她联系。”

听了这么一番话之后,胥勇有些囧色的一笑:“还是生哥考虑得周到。生哥说的也对。突然联系确实是太唐突了。”

六子忙是冲胥勇说道:“你丫这不是废话么?生哥要是考虑得不周到的话,你丫还会屁颠屁颠的跟着生哥混么?”

说着,六子又冲胥勇说道:“你丫记住了,以后咱俩就是生哥身边的两条狗,生哥说要咱俩咬谁,咱俩就咬谁,明白?”

“……”

哥三个就这样抽烟、打屁,一直直到深夜,直到各自都困了,才睡去。

六子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必须推生哥上位,只有生哥上位了,以后在燕京才有出头之日,才有好日子过,所以一切必须听从生哥的。

王冬生明白六子的意思,因此,他打心里的欣笑着……

想想,人生也不过如此,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还有两个好兄弟忠肝义胆地陪在自己身边,也算是最欣慰的事情了。

由此,王冬生也在想,必须在燕京出人头地,不为别的,哪怕只为了自己的兄弟也得这么做。

往后必须带着兄弟们吃香的喝辣的!

……

第二天,哥三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来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