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误会啊!”掌柜急忙道,“花小姐医术高明,绝不是庸医,这事实在是蹊跷,本店一定查明真相,给大家一个交代!”

“官爷别听他的,他们根本就是一丘之貉!”有人叫道。

为首的差役冷哼一声:“这么多人都看到你们济仁堂毒死了人,我们少不得要请祸首回去,审问清楚!”

掌柜道:“使不得!花小姐真是冤枉的,她是花郡侯府的小姐,你们不能抓人!”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差役冷面无情的道,“把她抓起来!”

掌柜和一干药童仆从都堵在门口,不允许他们抓人。

映初看着这场面,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哭的肝肠寸断的中年夫妇、人群中煽动民愤的奸细、来的恰巧且铁面无私的差役,这场计谋虽然拙劣,却很有效。

“你们都给我让开!”差役喝道,“谁敢阻碍执行公务,按同犯论处,一起抓进大牢!”

“谁敢!”冰冷威严的声音从人群外传过来,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一滞,吵吵嚷嚷的人群立刻安静了。

祁长锦冷着脸走过来,人群不自觉的给他让出一条道路。

差役脸上露出几分畏惧,很快又挺起胸膛道:“祁将军,小的在执行公务,将军还是不要包庇罪犯的好!”

“罪犯?”祁长锦语调平常,气势却骇人,“事情始末还未经调查,谁给你们的胆,指责花小姐是罪犯?!”

差役顶着无形的压力,额头立刻冒出冷汗,“是、是小的失言,但病人被毒死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花小姐必须带回去审问!”

人群里,其中一个煽动民愤的人道:“祁将军,我们敬重您是沙场征战的将军,但是你也不能以权压人,包庇嫌犯!”

“花小姐的命是命,我们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吗?”另一个人叫道,“庸医草菅人命,还不许我们伸冤吗?!”

本来畏缩的百姓们顿时又愤怒起来,老百姓本来就有仇富心理,聚集在一起胆子也变大了,大声嚷嚷着要把凶手绳之以法。

祁长锦皱眉,道:“好,你们要带花小姐回去审问,我奉陪!”

“祁将军不要为难小的!”差役道,抓祁长锦?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

祁长锦冷道:“花小姐的一切行为都有我负责,要么抓我们两个人,要么滚!”

映初看着护在自己前面的人,眼神缓和,虽然祁长锦庇护她,是为了她的医术,还是让她忍不住心生暖意。

“大哥真是好大的威风,”祁长生嘲笑着拨开人群走进来,“大哥如此护着这个女人,果然你们俩之间有见不得人的私情!”

“祁长生,你休要胡说八道!”祁长锦神情凌厉,他自己无所谓,花小姐的名声却不能被毁了。

“大哥何必狡辩,”祁长生冷笑道,“一个十几岁的臭丫头,大哥却一意孤行让她给祖母治病,现在这臭丫头害死了病人,你还执意护着她,不是被她迷昏头了是什么?难道非要等她连祖母都害了,你才能醒悟?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和她串通一气,存心想害死祖母?”

围观众人神色再变,本来还敬重于保家卫国的祁将军,现在看他的目光都开始变得愤怒和谴责。

映初本来还不确定到底是谁要害她,此时已经明白了,眼见老太君的身体越来越好,祁家二房的人,终于忍不住了。

她的困境好解,只是有件事她得先问清楚,“祁公子,”映初问祁长锦道,“你怎么会来这里?”而且来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