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康在祁国公府就见过祁长生了,此时故意惊诧道:“祁长生,你这一身伤是怎么回事?”

祁长生看了眼祁长锦和映初,道:“大人,我之前帮忙追拿逃犯花映初,祁长锦不仅包庇她,还对我这个亲弟弟痛下毒手,差一点就把我杀了!”

周康绷着脸:“祁将军,可有此事?”

祁长锦冷淡道:“老太君病危,祁长生阻碍救人,险些致老太君遭遇不测。既然周侍郎想管此事,那就按大燕律例,治其不孝忤逆之罪。”

周康脸色一僵,清了清嗓子,道:“既然是祁国公府的家务事,我还是不插手为好。只是祁将军就算教训弟弟,手上也该有些分寸,将人打成这样,实在有些过了。”

“周大人所言甚是,祁二少这样也委实太惨了,”映初绕着祁长生走了半圈,“难为祁二少伤的这么重,居然还能站的住。”

祁长生突然往旁边一歪。

映初伸手扶住他,嘲笑道:“祁二少也不用我一说,你就倒吧?”

堂外传来悉悉索索的低笑声。

祁长生恼怒,他刚才膝弯突然一疼,才没站稳,肯定是祁长锦暗算他!他刚想开口质问,就觉得身上的伤口仿佛流过一股暖流,疼痛感立刻就消失了,然后是微微麻痒的感觉,不过也只持续了片刻功夫,身上一点不适感都没了。

祁长生诧异了一下,没想到别处去,只以为这次的药非常好用。

别人也都没发现异样,只有祁长锦脸色有些微妙,他清楚的看到映初的手有意无意的,在祁长生的胳膊和肩膀上一抚而过。祁长锦莫名的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映初松开手,笑眯眯的道:“祁二少,你伤的这么重,不如让我帮你诊治?”

祁长生冷哼:“谁需要你这个庸医治!”

映初一声轻笑:“祁二少怕是根本没受伤,不敢让我治吧?”她说着,就去拉祁长生的绷带,也没见她怎么动作,缠的厚厚的绷带就被她解开了,露出里面完好的皮肉。

祁长生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身上痊愈的伤口,除了比其他地方皮肤更细嫩一点,丝毫看不出曾经受过伤。

祁长锦目光惊异,终于明白映初刚才是在做什么了,片刻间就将穿透肩胛的刀伤治好,花映初的医术堪称神技!

“骗子!他根本没受伤!”百姓们群情激愤,根本不用审,他们就相信了祁长生是幕后主使,祁长生和吴大山夫妇都是骗子,把他们都当傻子耍!

周康也沉了脸色,妹妹和外甥竟连他也欺骗!

祁长生百口莫辩,若不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他也不敢相信。

偏偏这时候吴王氏这个妇人终于承受不住恐惧,祈求祁长生道:“二少爷,您快跟周大人说清楚,听令行事的是吴大山,整件事跟民妇一点关系都没有,求您快说清楚,救救民妇一命!”

吴大山不甘示弱:“从二少爷手里拿回毒药的是王氏,下毒的也是王氏,我才是无辜的!二少爷,草民一家三代都为祁二爷办事,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你们这两个贱民,休要跟本少爷扯上关心,本少爷不认识你们!”祁长生鄙夷道。

吴大山大惊:“二少爷,草民祖辈都在城外的农庄里任职,您怎么能说不认识我们!”

吴王氏显然比她丈夫更有心,从衣服的最里层摸出一块玉佩:“二少爷,这是你赏给吴大山的玉佩,家里还有银票,你别想不认账!”

祁长生盯着那块玉佩,心里怄的要死,当时他就不该随手从身上扯一块玉佩扔给吴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