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姌月脸色微变,冷笑道:“花小姐果然好口才,真会强词夺理!”

“乔小姐大概是顺耳的话听惯了,听不得实话。”映初反唇相讥。

花彧见映初把高高在上的太师府大小姐说的脸色难看、哑口无言,出了口心里的恶气,对自己的姐姐更加佩服,心里觉得只要有姐姐在,任何人都欺负不了他。

“姐,”花彧委屈的向她告状,“我本来想买对耳环,送给姐姐一个惊喜的,挑中的两对耳钉都被她们抢走了。”

乔姌月身边的一个粉衣丫鬟故作惊讶道:“原来花小姐就戴这种劣质的首饰啊,那两对耳钉都是小姐赏给我们做奴婢的。”

另一个青衣丫鬟捂着嘴笑:“这也难怪,花小姐毕竟出身低,又是个庶女,能戴的起这种首饰就不错了。”

先前那个挨打的丫鬟恶意道:“有的人说起来是位小姐,不过是叫着好听,其实却连我们这些奴婢都不如。我们跟着小姐,是三生有幸,而有的人,只能一辈子被人作践的命。”

“你们胡说什么。”乔姌月轻轻斥了一句,脸上却是带着笑,看着映初的眼神带着鄙夷,“我没想到花少爷买这耳钉是送给你的,既然花小姐喜欢,我就让丫鬟让给你好了,反正我身边的丫鬟,也不差这一两样小东西。”

花彧脸色憋的通红,拳头握的紧紧的,他的一片心意,却成了对方侮辱姐姐的手段,他感觉比被那个丫鬟打了一巴掌更难受。

“我……”花彧想开口解释是自己自作主张,姐姐自己买的要比这好多了。

映初却愉悦的笑起来:“弟弟送给我的东西,就算是路边几文钱的铜首饰,我也觉得价值无量。不过乔小姐肯定不懂什么叫亲情无价,乔小姐穿戴不菲,哪一样是亲人精心为你挑选的呢?你那位亲大哥,宁愿花心思送别的女人东西,也不会亲自给你挑礼物吧?”

乔姌月的笑容变淡,她想说自己根本不在意,但是话哽在嗓子里,却说不出来。

“哎哎,你们吵归吵,别殃及池鱼呀。”轻佻的声音响起,一身白衣的乔殊彦从楼梯走上来,桃花眼中一片无辜之色,“花小姐,你可冤枉我了,我何时花心思送别的女人东西了?我最是正经不过了,你可别坏我名声哦。”

映初瞥他一眼,风流如乔殊彦,还有名声可言吗。

“哥,你怎么来了?”乔姌月见乔殊彦对映初说话的语气熟稔,神色有些不高兴。

“我来找你,”乔殊彦道,“娘有事要见你,让我来接你回府。”

乔姌月不甘愿的瞪了眼映初,带着人走下楼梯。

乔殊彦对映初道:“我这个妹妹被家人惯坏了,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代她向你道歉,你别与她一般计较。”

“乔公子无需向我道歉,”映初淡淡道,“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不是由别人代过,我花映初恩怨分明,旁人怎么待我,我便怎么回报别人。”

乔殊彦与映初虽然只见过一次,却知道她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也不同于一般的女子,不过被她这么毫不客气的拒绝,还是有些惊讶。

乔殊彦皱了皱眉,很快又松开,无奈道:“好吧,月儿那个性子,也该有人治治她。不过以后遇到,还请花小姐看在我的面子上,对她手下留情。她本性不坏,只是太喜欢长锦,所以对靠近他的女子都有些敌意。”